的張遊頓了頓道:“蘇公子,狄公子讓我給你傳最後一句話,如果你現在能夠把天道石交給他的話,那狄公子可以立刻撤銷黑榜,你也可順利的回到江南道。”
豫南道畢竟是錚劍盟的大本營,他們敢對蘇信動手搶奪天道石,但卻不敢在豫南道或者劍南道等地對狄雲飛下手。
這就好像他們也不敢在江南道對蘇信動手一樣,否則江南道那上萬精銳捕快足以好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不過蘇信聽了張遊的話卻是笑了笑道:“狄雲飛可以啊,進步了不少,還知道玩陰謀詭計了。
不過這招也依舊沒什麼用,武者大部分的時候,還是要依靠自己的拳頭說話的。”
說著,蘇信晃了晃自己的拳頭,也同樣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張遊聳聳肩,他就知道是這麼個結局,所以他直接擠出人群,來到蘇信這間酒樓對面的酒樓上,直接奔著二樓的雅間而去。
推開門,狄雲飛和盧婉婷都在這裡,張遊便把蘇信的態度和他的話都複述了一遍。
聽到張遊的話,狄雲飛不禁冷笑道:“狂妄!那接下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不過一旁的盧婉婷聽到蘇信說武者終究要靠自己的拳頭說話時,她卻是眼前一亮,感覺這句話頗合自己的胃口。
時間漸漸到了正午,圍在蘇信這間酒樓外的人越來越多。
不過這一次可不是那些後天境界和先天氣海境的雜魚了,而是劍南跟豫南兩道成名已久的神宮境武者。
原來那些後天境界和先天境界的武者都被擠到了一邊對著眼前的場景議論紛紛。
“看,是劍南道的‘七殺郎君’餘飛宇來了,他已經在神宮境巔峰這個階段呆了十多年了,看來這次也是忍不住出手了。”
“還有豫南道的高手‘心劍客’袁通,據說他傳承自上古的心劍之道,劍法怪異莫測,十分的強悍。”
“你看那劍南道‘紫電劍’肖浮遠,他早就來了,只不過一直都在旁邊躲著呢,他觀想的化神依憑乃是‘電’,跟‘雷’乃是同出一源,可以說這雷屬性的天道石對於他來說作用是最大的。”
“咦?豫南道‘兇心僧’廣元居然也來了,他當初身為少林寺俗家弟子卻犯下戒律而被廢掉武功,後來重修之後擅自剃度,敗壞少林寺的名聲沒少被少林寺的弟子追殺,他居然還敢來這裡,不要命了不成?”
“這些獨行客來了也就罷了,怎麼這‘乾元山’四劍,‘鴻鵠寨’九位大當家,‘天蕩山’七雄這幾位怎麼也來湊熱鬧?
這天道石就只有一塊,他們都是一起的,那搶到這天道石之後怎麼分?內鬨?”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一會的功夫便看到十多個在劍南和豫南兩道名聲鵲起的散修武者,而且還有上百名他們都叫不上來名字的存在,不過這些人卻也是貨真價實的神宮境武者。
這麼多強者匯聚在這裡,氣氛一時之間壓抑到了極點。
這時只聽‘咚’的一聲悶響,眾人頓時便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了一步。
但方才只是蘇信喝完最後一口酒後,將一錠銀子仍在了那掌櫃的身前。
蘇信站起身來道:“多了的就當是一會打壞了什麼座椅板凳的賠償了。”
那酒樓的掌櫃的掂量了一下銀子,足有五十兩之多,足夠他這小酒樓內的座椅板凳換個十幾套了,不過他卻還是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神色。
那掌櫃的即使不通武道他也能知道,這麼多的武林強者混戰在一起若是真的打壞了自家的座椅板凳他就燒高香了,恐怕一會自己這傳了好幾代的酒樓都要毀在了他們的手中。
蘇信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他每走一步外面的人就後退一步,等他走到酒樓門口的事後,那些武者卻是都已經退到了大街上。
樹的影,人的名。
人榜第十二位的江南道總捕頭,‘血劍神指’蘇信不是那麼好殺的。
蘇信的戰績是他用一場場的血戰打出來的。
當初他未到神宮的時候便能夠從覺嚴手裡面逃脫,後來更是硬撼年幫夏壇壇主‘九山神’董不疑三招,硬生生的從年幫手裡面奪回來了江南道的賦稅和監察權。
眾人這時候才發現,一路走來,就算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元神境武者都成了蘇信的踏腳石,跟老一輩的武者爭鋒稱雄,領先了他們可不是一步兩步。
誰都知道殺了蘇信就能夠奪得天道石,還能夠從錚劍盟領到一把玄級兵刃,但問題是哪個不怕死的先來打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