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帶著李壞還有黃炳成步入江南道六扇門總部大門,結果卻看到沒一個人出來迎接,他的嘴角立刻便露出一絲冷笑來。
黃炳成嘖嘖嘆道:“這是有人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
蘇信淡淡道:“很正常,在怎麼說我們也都是外來人,突然空降到江南道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這幫人若是都舉手歡迎,那才叫奇怪呢。”
三人步入大廳,李壞還有黃炳成看到端坐在最中央的雷遠,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怒色。
這位置可是自家老大的,他憑什麼坐在那裡?
蘇信伸手示意了一下李壞別輕舉妄動,施施然的踏入了大廳內。
看到蘇信三人走進來,在場的眾多總捕頭都紛紛露出一絲異色,他們都沒有見過蘇信,即使聽說過蘇信的戰績,但現在仍舊驚訝於蘇信的年輕。
雷遠大笑著道:“蘇兄,當初在仁義莊時我倒是沒想到,咱們竟然也還有共事的一天。
不過你放心,大家不打不相識,也算是熟人了,在這江南道你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來問我,我雷遠可是出了名的厚道,絕對不會私藏的。”
蘇信身旁的李壞死死的盯著雷遠,他這話擺明是不將蘇信放在眼中。
看見蘇信進入大廳內,他沒有讓座也就罷了,還有蘇信明明是他的頂頭上司,但他卻以兄弟相稱,而且還讓蘇信來請教他,蘇信若是接下這句話,那他這個總捕頭可就真成了擺設了。
雷遠笑著笑著忽然感覺有些彆扭,因為蘇信沒笑,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看的雷遠都有些直發毛。
“蘇兄,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雷遠不由得道。
蘇信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冷意:“請問你在管誰叫蘇兄?一個月前我便被封為江南道總捕頭,也是你配跟我稱兄道弟的?還是說你雷遠雷副總捕頭一直都是這麼沒規矩的?”
蘇信在‘副’這個字上咬的音很重,意思就是讓雷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什麼。
雷遠騰地一聲站起來怒聲道:“蘇信!你也別太過分了!
就算你是江南道總捕頭又怎樣?現在的江南道可是我們支撐起來的,你忽然空降過來坐享其成也就罷了,現在還從一個稱呼上挑我的毛病,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諸位,你們說是不是?”
周圍的那些武者也紛紛勸了起來:“是啊蘇大人,雷總捕頭可絕對沒有藐視您的意思。”
其中一名身材幹枯瘦小的捕頭嘿嘿笑道:“咱們可不是六扇門總部的那些捕頭們,說話都是文縐縐的。
大家都在江湖上廝混慣了,即使加入了六扇門這麼多年也都改不回來了,我們同僚之間都是以兄弟相稱的,蘇大人你不習慣,千萬別介意,我們改就是了。”
蘇信冷眼撇了這名武者一眼,他這話分明實在指著自己小題大做,無事生非。
這名捕頭的資料蘇信很清楚,他是成州府的總捕頭‘拂柳刀’王京平,平日裡跟雷遠便交好,這次最先跳出來跟蘇信唱反調也正常。
還有一名為雷遠說話的武者乃是一名看上去相貌足有五、六十歲的老捕頭。
看到蘇信跟雷遠針鋒相對,他連忙道:“二位,這裡可是江南道六扇門總部,兩位若是在這裡動起手來,可是平白會讓其他人看笑話,甚至上面的人都會出手懲戒的。
咱們六扇門都是一家人,一個稱呼而已,就這麼算了吧。”
這是松江府總捕頭陳百,也是六扇門的老資格捕頭了,在蘇信的資料當中,他跟雷遠走的也比較近。
“就是啊蘇大人,為了區區一個稱呼的問題,把大家弄的這麼僵多不好啊?”一面相貌英俊但卻略顯輕浮的捕頭說道。
他是靖州府總捕頭‘混元掌’劉浩,在江南道的眾多總捕頭算是較為年輕的一個,不過在蘇信的資料當中,他卻是沒雷遠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三個幫雷遠說話的人都是眾多州府總捕頭當中勢力最強的幾個,他們一開口,雷遠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蘇兄,你是初來乍到,有些規矩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們也不會怪罪你的。
畢竟大家都是同僚一場,以後我等肯定會全力支援蘇兄你的,爭取在大家的努力下,重新恢復咱們江南道六扇門的榮光。”
雷遠這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卻是已經逾越太多了。
他這番話分明是在警告蘇信,你若是安安穩穩的也就罷了,我們都會支援你在江南道站穩腳跟,你得政績,我們得好處,但你若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