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才絕豔之輩還好,而反之,劍神山便會再次沉寂。
而這一代的劍神山便是那種不溫不火的狀態,論質量比不過弈劍門,論數量也比不過青城劍派。
蕭煌走入會客廳後,看到的便是身背長劍,負手而立,面容硬朗但卻沒有絲毫表情的林嘯。
劍神山的武者對於劍的執念最深,甚至達到了劍不離手的地步。
以林嘯這種地位,芥子袋當然是有的,不過他卻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放入芥子袋當中,因為在他看來,那樣是對於劍的侮辱。
看到蕭煌前來,林嘯開口道:“你不是有一門上古劍典來請我欣賞嗎?現在這上古劍典呢?”
他聲音沙啞生硬,帶著一股金石碰撞的感覺,極其的彆扭。
蕭煌笑了笑道:“林兄何必這麼著急?你我這麼久未見,就不敘敘舊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蕭煌還是命人將一部由青銅所鑄成的劍典拿出來,擺在林嘯的身前。
看到那劍典,林嘯立刻迫不及待的翻看了起來。
上古時期的劍典要比現在各種繁複的招式簡單的多,少了許多精妙的變化,所以說後人未必就不如前人強,這些上古劍典也不是什麼神功秘技。
不過上古的那些劍者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對於劍道的理解更加的純粹,使得他們的劍典當中許多返璞歸真的東西在,很值得去借鑑。
林嘯只顧著翻閱劍典,對於蕭煌的話都沒有回答,這麼看上去好像有些不通人情,不過蕭煌知道,林嘯的性格便是如此。
所以蕭煌便坐在林嘯的身邊,悠閒的開始品茶,就這麼一直等著,等到林嘯放開了那劍典後,蕭煌這才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道:“林兄,收穫如何?”
林嘯長出一口氣道:“收穫不小,劍道乃是心道,這部劍典的主人走的便是這心劍之道,以心御劍,心有多大,劍意便能揮灑多遠,雖然跟我的道不一樣,但卻可以借鑑。”
說完,林嘯抬頭來道:“說吧,你這次找我來究竟想要幹什麼?我可不相信你拿出一門上古劍典只是想要白白請我欣賞的。”
蕭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我在林兄你的嘴裡就是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人嗎?”
看到林嘯的神情,蕭煌便無奈的搖了搖頭頭,道:“好吧,我的確是有事情想要請林兄你出手。”
“何事?”
蕭煌沉聲道:“我想讓林兄你去跟蘇信約戰一場?”
“人榜第十五的血劍神指,江南道總捕頭蘇信?”林嘯疑問道。
“除了他,還有誰值得我請林兄你出手嗎?”
林嘯問道:“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蕭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即使我擊敗了蘇信,你蕭家也一樣會被朝廷嚴密監管一段時間,根本就無濟於事。”
蕭煌搖搖頭道:“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只是因為蘇信太順利了,他需要一場失敗而已。
不到半年的時間,蘇信就已經在江南道立下的如此之高的威信,眾多二流勢力在其威勢下敢怒不敢言,三大一流勢力隱忍避讓,再加上我蕭家不能出面,使得人人都將他當成了不敗的存在,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林嘯忽然道:“你是嫉妒蘇信?”
蕭煌一愣,搖搖頭道:“我用嫉妒別人嗎?”
的確,如同蕭煌一般的存在年輕時便是武林驍楚,此後他繼位安侯,統領蕭家,也一樣也是江湖巨擘,這種人物用得著去嫉妒別人嗎?恐怕就是人榜第一的‘道痴’林長河,也不會讓他嫉妒的。
至於為什麼非要對蘇信出手,蕭煌自己也有些說不明白,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會去嫉妒蘇信的,這天下也沒有人配讓他蕭煌去嫉妒。
林嘯道:“你嫉不嫉妒蘇信我不管,不過一本上古劍典就想換我來對蘇信出手,還不夠,他身份敏感,我不想為劍神山惹麻煩。”
蕭煌道:“蘇信的身份敏感只是針對江南道的武林勢力而言,外人不在此列。
你以同為人榜強者的身份去給蘇信下請帖約戰,這點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蕭煌說的沒錯,人榜武者互相約戰很正常,甚至沒有任何理由,只要對方同意,想戰就可以戰。
當然這個前提是二者的實力相差不會太多,否則你人榜第一卻約戰人榜第一百零八,這根本就是欺負人。
‘無雙劍’林嘯位列人半第十二,他主動去約戰蘇信雖然顯得怪異了一些,但也不會有人會說什麼。
雖然蕭煌這麼說,但林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