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楠拱拱手道:“李大人,這你可就問錯人了,六扇門的情報能力天下第一這點誰不知道?
就連六扇門的人都查不到的事情這些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雖然我們三家在這飛龍城也算是一號人物,但出了飛龍城我們三家根本就只是排在末流的小勢力而已,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有資格知道的。”
李壞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冷然之色:“三位,知情不報,那可是大罪!”
李壞這番話相當的不客氣,陳懷楠直接冷哼了一聲道:“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合著我等不知道也算是罪過了?
難道你非要我等隨便攀咬出來一個你才甘心嗎?如此胡亂施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在場的三人當中也就只有陳懷楠的落月劍宗才有融神境的武者存在,所以他說話也能硬氣一些。
但陳懷楠也只是稍微硬氣一點而已,否則他剛才可就不是說什麼蠻不講理了,而且是直接開罵。
只不過硬氣歸硬氣,硬氣之後陳懷楠心中也是有些打鼓,不知道這李壞會怎麼做。
反正在他想來,就算是朝廷也是要講道理的,就好像他方才說的那樣,自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難道他們還非要自己攀咬出一個人不可嗎?
只可惜陳懷楠不知道的是朝廷當中有些人的確是講道理的,但蘇信卻是從來都不會跟人講道理。
李壞僵硬的臉上忽然撤出了一絲笑意來,這讓陳懷楠等三人頓時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蘇信的笑容很自然,會讓你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算此時蘇信的心中已經想了幾百種手段將你碎屍萬段,但他仍舊能對你很自然的笑著。
而李壞不一樣,他臉上的表情很僵硬,他不擅長玩虛與委蛇那一套,所以他這一笑卻是被他笑出一股血腥猙獰的感覺來。
“既然這樣,那你們便走吧。”
說完這句話,李壞直接離開,這讓在場的三人面面相覷。
他們來的時候還在想這李壞會不會對他們威逼利誘等等讓他們說出線索來,但誰承想這李壞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讓他們離開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三人的心情有些忐忑,特別是趙瀾。
他們趙家跟中原武林有過一些交易,所以對於中原武林的一些內幕秘辛瞭解的也要比那兩家多。
東臨宗和落月劍宗也只是從地榜之上知道一些蘇信戰績,他們只知道蘇信很強,但卻很少會知道蘇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們相信蘇信會守規矩,所以不會動他們,畢竟他們不是那些排外的西北異族,也算是中原一脈的武者。
整個西北道八成的力量都掌握在那些西北異族的手中,他們這些本地的武林勢力和散修雖然心中對於大周也沒什麼敬畏,但他們也是跟中原武林同出一源的存在,所以並沒有什麼排斥。
蘇信若是敢不講規矩去動他們,那蘇信可就要被西北道所有的力量所排斥了。
但趙瀾可是聽說了,這蘇信不講規矩的事情乾的可不少。
而且別看此人在大周朝廷當中位高權重,但在江湖當中卻是聲名狼藉。
當初此人為了一己私利在江南道和北原道掀起了無邊殺戮,多少無辜的江湖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這麼多人他都殺了,眼下在這西北道這蘇信會顧慮嗎?這點趙瀾說不準。
他這次雖然還沒有見到蘇信,但一想起方才李壞那滲人的笑容,趙瀾的心中就不由得有些打哆嗦。
所以一回到趙家,趙瀾立刻便將家族當中的精英弟子全部連夜外放到西北道各處,明面上是讓他們去打理生意,其實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而等天色微黑以後,李壞帶著一百名先天神宮境的暗衛已經在暗中集結。
蘇信已經說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廢物要他們何用?
這三家既然連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他們自然就沒有繼續在飛龍城記憶體在的必要了。
李壞行事沒有蘇信那麼多的陰謀詭計,他更習慣直來直往。
今天問你們不說,那好,我殺一家。
剩下的兩家若是不說那我就再殺一家。
等到這三家全部殺光了如果還沒能問出線索來,那他們可能真不知道這其中的訊息。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會有人去幫他們喊冤,也一樣不敢有人去為他們喊冤,只能說是他們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