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算!”
話音落下,拓拔蒼意竟忽然出手,一掌撕裂虛空,向著拓拔鋒拍來!
“我說過,沒有人能從我拓跋氏帶出去一個人,今天拓拔鋒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拓跋氏!”
在場的眾人都被拓拔蒼意給嚇了一大跳,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忽然出手。
不過隨後那些各大部族的族長也是暗中嘆了一口氣,這麼做也算是能夠儲存拓跋氏最後一點顏面了,就算是認輸也要認的硬氣一些。
這拓拔蒼意倒是有幾分果決,可惜他果決的有些太晚了,如果在拓拔鋒剛剛出手擊殺章忠業的時候他有這番果決的姿態就沒問題了。
此時那拓拔鋒的眼中卻是帶著驚愕與驚恐之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來被倚重為靠山的族長竟然要殺他。
在面對蘇信的強大壓力時,拓拔蒼意退了,整個拓跋氏也退了,所以必須要他付出性命為代價才能夠平息朝廷的怒火。
可是拓拔鋒不甘心!
他未來的路還很長,他甚至有信心走得要比他們拓跋氏的大長老拓拔餘更遠的地步,他還不想死在這裡!
拓拔鋒的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不是拓跋氏的功法,雖然很強,但他畢竟只有先天境界的修為,跟融神境的拓拔蒼意一比卻是要差太多了。
但就在此時,無數道劍氣從拓拔鋒身前升起,不過這些劍氣卻並不是要殺拓拔鋒,竟然是要保護他,擋住拓拔蒼意的一掌。
強大的劍氣撕裂虛空,拓拔餘此時想要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了,雖然他是陽神境,但蘇信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劍隨心動,以他現在的速度根本就攔不住。
蘇信的身形一動,強大的真氣直接將拓拔鋒拉到自己的身前,這讓拓拔蒼意的面色頓時一變,厲喝道:“蘇信!你想幹什麼?”
拓拔鋒站在蘇信的身前驚魂未定,直到現在他還有點懵,自家的族長要殺自己,先前威逼拓拔蒼意交出他的蘇信卻是救了自己,這又是什麼情況?
蘇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之色道:“不幹什麼,我只是不想要看拓拔族長你殺人滅口而已。”
在場的眾人頓時都是一愣,殺人滅口,這是什麼意思?
拓拔蒼意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冷哼了一聲道:“什麼殺人滅口,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把拓拔鋒帶出拓跋氏而已。
我拓跋氏的弟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拓跋氏內,而不是被別人直接從族內帶走!”
蘇信拍著手,嘖嘖讚歎道:“拓拔族長果然好演技,還有剛才那位跟我交手的拓拔大長老,演技也是一樣不錯,若不是我事先就有些懷疑,恐怕就被你們給矇騙過去了。
不過真正可憐的還是西北道的其他部族,只是前來觀禮捧場的,卻是被硬生生拉下水,被某些人利用。”
蘇信此言一出,拓拔餘和拓拔蒼意的面色頓時一變,他們剛想要說些什麼,其他那些部族的族長卻是冷聲道:“蘇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妨明言,你想要挑撥我西北各族之間的關係,卻是沒那麼容易!”
這些人表面上是質疑蘇信,但很明顯卻是一樣在質疑拓跋氏。
蘇信臉上帶著淡漠的笑容搖搖頭道:“其實這件事情還要從一開始說起,西北道行軍大總管章忠業被殺,朝廷派來我處理此事,所以我便滅了飛龍城三大勢力之一的落月劍宗,其他兩派便嚇的將拓跋氏跟章忠業之間的恩怨給說了出來。”
蘇信這番話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殊不知他這一句話之下便有數千條人命隕落,這讓在場的那些人心中都是有些微微發寒。
蘇信看著身邊的拓拔鋒道:“其實這件事情看上去很簡單,也如同諸位所瞭解的這樣,這位拓拔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力戰族中強者,越級斬殺仇敵,最後甚至逼得部族為其改變規矩,贏得美人歸,好一齣勵志的場面,但諸位有沒有想過,這裡面卻有些不對?”
蘇信看著拓拔蒼意沉聲道:“這第一個不對便是你們拓跋氏表現的也未免太過開明無腦了一些,拓拔鋒有著力戰化神境的實力你們便同意讓他去殺章忠業,而且還沒有絲毫的遮掩,這簡直好像是在故意置章忠業餘死地一般。
但其實你們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甚至要比直接殺了章忠業更簡單,比如聯合其他部族給章忠業施壓,讓其兒子放棄那張家小姐,但你們卻沒這麼做,反而是選擇一個最愚蠢的辦法,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