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隴西一隅之地,中原的訊息傳遞的也是有些慢。
況且現在就算訊息已經傳遞過來了,巫枝歧也是沒心思去看,因為他們歡喜教的大本營隴西道,已經開始亂了!
其實以前在隴西道歡喜教絕對是一言稱尊的,哪個勢力都不敢對歡喜教不敬。
這其中固然有著他們也學了歡喜教的雙修之法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則是歡喜教有著三名陽神境的武者鎮守,在九獄邪魔當中也是能夠排得上前列的。
結果現在倒好,一戰過後他們歡喜教直接便隕落了兩名陽神境的存在,其他隴西道的那些勢力也是有些其他的心思在其中,竟然敢聯合起來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這讓巫枝歧異常的憤怒。
其實隴西道當地的那些武林勢力並不算太強,他們這裡面也就只有幾家擁有融神境的武者,陽神境的存在更別說了,一家都沒有。
所以他們這次倒也沒打算直接跟歡喜教來硬的,他們只是想趁機逼宮,逼得歡喜教答應他們的請求,讓他們在隴西道的話語權更大一些。
對於這種事情巫枝歧當然不可能答應。
歡喜教眼下就算是損失慘重也不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能夠覬覦的,今天他若是退一步,來日裡這幫人就敢蹬鼻子上臉,再近兩步。
所以這段時間巫枝歧別的沒忙,光忙著鎮壓隴西道了。
那些有著融神境武者的宗門勢力由他親自出手,而一些只有化神境的武者的勢力則是由他們歡喜教的融神境的武者出手,反正一定要將對面徹底壓制,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才行。
巫枝歧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同時也在思慮著歡喜教的未來。
歡喜教那邊其實好說,雖然夜迦南修煉血魔教的魔功,而且褻瀆佛宗先祖一事讓密宗很憤怒,但夜迦南畢竟已經死了,龍藏尊者也是很果決的把一切都推到了夜迦南那個死人的身上,直接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事實上這件事情龍藏尊者也的確不知道,畢竟此事牽連太過巨大,夜迦南可是誰都沒有告訴。
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人死如燈滅,密宗只是給了歡喜廟一個不輕也不重的懲罰便算了。
當然歡喜廟也是沒有資格繼續呆在中原了,而是直接被趕回到了西疆去。
但不管如何,歡喜廟對密宗服軟,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起碼密宗會繼續庇護他。
但他歡喜教可不一樣,他們都已經被逐出密宗了,誰還會來庇護他們?可以說眼下他們就算是想要找一個靠山都找不到了,而且他們歡喜教原本在九獄邪魔中能夠排得上是中上流,結果現在一來,他們歡喜教也就只能比趕屍派強點而已。
而且說來有趣,這次上古戰場之行影響最大的不是他們歡喜一脈,而是趕屍派。
之前趕屍派因為忌憚孟驚仙,所以他們在眾人大張旗鼓的搜查西域的時候並沒有出手。
但也不知道趕屍派究竟是受到了誰的蠱惑,他們那位好不容易晉升到陽神境的掌門竟然敢出手從天魔宮手裡搶東西,這可是純粹是在找死了。
而事實證明他也的確是在找死,葉長歌出手的時候下意識的選擇了最弱的一個,所以他也就只能憋屈的死在了神兵之下。
這下倒好了,以前他們不知道趕屍派還剩下多少高階戰鬥力,不過現在他們知道了,趕屍派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可是連一名陽神境的武者都沒了,九獄邪魔正在商量著要不要將趕屍派徹底驅逐出他們九獄邪魔的行列。
畢竟按照趕屍派現在的規模來說,你讓他們培養出一位能夠成長到陽神境的武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甚至最近十幾年都是不可能的。
當然現在趕屍派的事情輪不到他操心,眼下他真正該操心的還是他們歡喜教自己的事情。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的番僧走進門來,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整個客廳內的氣息都頓時一寒。
那名番僧對著巫枝歧一禮道:“方丈,眼下那幾個小宗門也都徹底清理乾淨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巫枝歧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冽的殺機來:“怎麼做?當然是殺!一次性殺個夠,殺的他們徹底害怕為止!
眼下是我歡喜教實力最弱之時,沒時間跟他們周旋,不一次性將他們都給嚇住了,來日裡他們恐怕還是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