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時候。
所以白虎神君即使到死也沒有把蘇信往地府中人這方面猜測。
蘇信收劍回頭,那邊的崔判官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來,面色蒼白,眼中露出了疲憊之色,顯然方才那恐怖的一擊對他來說消耗也是不小,甚至還受到了某種程度的反噬,如果不是因為有著蘇信在,他也不會使用這幾乎是同歸於盡一般的招式。
崔判官踉蹌的走過來,喘了一口氣這才道:“天庭的人還真是難纏的很,不過殺了他,也算是為了秦廣王報仇了。”
蘇信聞言頓時一愣,秦廣王滅不是還活著呢嗎?
而且秦廣王滅的實力要比這白虎神君不知道高多少倍,如果秦廣王滅想要殺白虎神君的話簡直易如反掌,起碼不會像蘇信跟崔判官這樣費力。
看到蘇信的表情崔判官也知道蘇信是誤會了,他解釋道:“我說的秦廣王可不是現在的秦廣王滅,而是我地府第一代的秦廣王,也是昔日最早加入地府的那一批人,那時我才只是化神境,剛剛加入地府不久。
那時候我地府初創,還沒有這麼多的強者,第一代的秦廣王便在一次任務的時候跟天庭的人照面,與天庭的東極青華大帝大戰了一場,雖然落後一籌但卻未分勝負,正是因為這趕來的白虎神君出手偷襲,這才導致了第一代秦廣王的身死。
蘇信瞭然的點了點頭,他好像記得誰說過,秦廣王滅是因為第一代秦廣王死後才加入地府的,為了跟第一代秦廣王區別,這才在封號的後面加了一個‘滅’字。
白虎神君已死,蘇信便直接掀開他的面具,想要看看他是誰,但結果出現在蘇信眼前的卻是一張陌生的,宛若刀削斧鑿般的冷峻中年人面容,蘇信可以肯定對方絕對不是在江湖上名聲極大的那種人。
崔判官道:“不用再看了,基本上看不出什麼東西的。
我們地府都是後加入的,所以每個人幾乎都有著自己的背景身份,第二重身份才是地府的成員。
但天庭不一樣,這些都是天庭從小便開始培養的,除非他們有特殊任務需要踏足江湖當中,這樣才會有兩個身份,要不然大多數的天庭武者其實都是隻有一個身份的。”
蘇信點了點頭,這點他倒是也瞭解一些,畢竟天庭的人實力有些太強了,江湖就這麼大,忽然跳出來一個實力強悍得不像話的存在那可是太可疑了一些。
所以天庭的武者要麼是一直都在天庭內苦修,要麼是在實力低微之時便偽造出來一個身份,真正的融入江湖當中,不過後者始終是少數。
“對了,你是怎麼跟白虎神君打起來的?”蘇信問道。
崔判官手一動,用內力從一片廢墟當中吸出了一塊令牌扔給了蘇信。
這其實是一塊半廢的令牌,已經被強大的力量所轟碎了大半,只能依稀的看到上面好像帶有奇異的符文,而且看其樣式甚至跟眼下蘇信他們地府的令牌有些類似。
崔判官道:“這是幽冥令,乃是上古地府傳信用的令牌,其傳信範圍甚至可以覆蓋整個大周,而且傳送範圍也差不多可以達到十個道左右,我們現在地府的令牌便是根據典籍上的介紹仿製的。”
蘇信驚奇了一下,這幽冥令都相當於強化版的龍騰千里了。
只不過龍騰千里是一次性的,而幽冥令卻是可以無限制的使用。
至於現在地府的令牌只能當作是一個傳信的工具,想要用它傳送回地府一個是消耗太大,而另一個則是必須要在江南道周圍,其距離也跟上古地府使用的幽冥令相差太遠。
當然這幽冥令的製作方式早就已經失傳了,現在地府的令牌乃是后土跟轉輪王根據一些殘篇典籍復原出來的,能用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崔判官冷笑道:“本來我想要藉著這半塊幽冥令,看看其中是否有著酆都大帝的氣息,好率先尋找到酆都大帝的遺體,沒想到正好一頭撞上了這白虎神君。
不過也幸虧有你趕到,要不然估計這幽冥令我還真拿不到手。”
白虎神君的實力擺在那裡,絕對要比蘇信跟崔判官都強上一線。
若是沒有蘇信的話崔判官雖然能跑,但這幽冥令估計就要落到白虎神君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