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這一生,您為自己選的最終的路,就是這樣死了。”
南宮昕死死看著蘇容,不再發一言。
蘇容喝空手裡最後一口茶,將茶盞遞迴給一旁的宮女,然後看著南宮昕,“我有一個師姐,以前是大梁的珍貴妃,寵冠六宮,她當初也想殺了我,是真的殺那種,如今她跟我來了南楚,肚子裡懷了大梁陛下的皇嗣,在黑崖關時,大魏兵臨城下,她有幾次險些落胎,但好在那孩子大約是個命大的,被大夫幾次給保住了,如今不久後就要臨盆了。還有張運,張茂,大梁冀北平西將軍的兩個兒子,您應該聽說了吧?他們最初也想殺我,後來投靠我了。我來南楚奪權,還多虧了他們。尤其是三公子張運,助力良多。”
南宮昕臉色發青,“你跟本宮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別告訴本宮,你不想殺了我?想我也投靠你吧?可笑。”
蘇容看著她,“您投靠我有什麼用嗎?您如今不過是早已自己剪了羽翼的等死之人,我要您何用呢?”
“那你廢話什麼?”
蘇容道:“我是想跟您說,您就不想看看你南宮家最後是什麼結局嗎?你南宮家最出色的子孫,你最出色的侄子,南宮崢,他投靠大魏太子元照,是能幫元照興大魏,還是與大魏一起將來某一日走向衰亡?還有您南宮家的祖墳,您好歹出身南宮家,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您姓南宮這件事,是事實。您死了,南宮家的祖墳就是真正的無人照看了,除了您,南宮家的人回不來南楚了,我也不會讓他們再踏入南楚的地界,回來一個,殺一個。”
“你不殺我?”南宮昕又惱怒,又難以置信,“你心慈手軟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