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還是來之後見了蘇容,但瞧著她嬌美的臉,他一時說不出想這個字,沉默以對。
蘇容懂了,對他問:“你對我出身不滿意?”
周顧:“……”
這人怎麼這麼直接?
蘇容又問:“除了出身,還對我哪裡不滿意?”
周顧想說弱不經風,但話到嘴邊,沒說出來,想起她下棋時,以棋觀人,棋風鋒利至極,一點兒都不弱。對上江州刺史府的嫡女,小貓爪子撓人的很,不止言語直扎人心,按住他劍柄的那一下,雖然做的不著痕跡,但一點兒都不手抖,哪裡弱了?
他覺得蘇容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是矛盾點,瞧著柔弱,但內心可不是如此。
“哪裡都不滿意嗎?”蘇容驚了,難道她今兒白裝了?
母親說女子當該是水做的,溫柔似水,我見猶憐,才讓男人憐惜生愛,尤其她再長這麼一張臉,簡直是無往不利。但她骨子裡就不是個真弱的,自然做不到一裝到底,所以,從下棋到對付江雲英,她都露了兩手,也是故意為之,沒想一直裝下去,畢竟,騙婚這事兒吧,她還真做不到。
但也沒想到,周顧對她處處不滿意啊。
周顧咳嗽一聲,扭開臉,“你我才相處一日,你是不是想多了?”
蘇容恍然,也是,才一日。她摸摸鼻子,“好吧,但願你離開江寧郡前,你我能有個定論,咱們都大好年華的,可別彼此耽誤。”
周顧一下子黑了臉。
蘇容覺得他脾氣好像不太好,當然她脾氣也不太好,還是別說了,別第一日,就把她這個未婚夫給得罪了。於是,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