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容易。
“只有半盞茶。”章大夫無聲對張運道:“彌留之際的半盞茶。”
張運點頭。
章大夫三針下去後,張平果然醒了,但他渾身疼痛,隻眼睛能動,嘴都張不開,心已疼痛到麻木,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他睜開眼睛,便看到了床前的章大夫與張運,眼睛睜大,嘴用力地張,努力半晌,卻沒能成功說話他眼睛一下子湧上恐懼的血色,是被急的,也是察覺到自己彷彿大不妙了。
張運看著張平,他的親生父親,這個人,從來沒有給他半點父愛,對待他這個兒子,就是對待一個優秀的下屬,他只需要他為他做事,陰暗的事情,靠他的手段能達成的事情,但他似乎從來不擔心他會背刺他,很自信地覺得,兒子是他生的,就該做他的狗崽子,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他這個父親的擺佈。
張運心裡對他冷笑無數次,但此時,看著他,卻是冷笑不出來,面無表情地低聲用僅能賬內幾個人聽見的聲音說:“父親,張茂,您的嫡子兼長子,我的大哥,他沒死,他在謀劃十八寨時,被蘇容俘虜,後來冀北軍攻打南平城時,他被策反了,殺冀北軍,如今已投靠了蘇容,將來會跟著蘇容去南楚。”
張平睜大眼睛,震驚又憤怒。
“還有,大哥自己投靠了蘇容,也書信與我,幫蘇容勸說我也投靠她。跟她一起去南楚,將來我們兄弟二人在南楚守望互助。我答應了。”張運道:“但是我曾經幫南宮羽殺過蘇容,為了將功折罪,我跟她許諾,來收父親手裡的二十五萬冀北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