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婢女,自然聽郡主的,看也不看大皇子妃僵硬的臉,還是痛快地應是,立即去了。
大皇子妃半天沒吭聲,想著明年她若是再邀請端華來她府裡賞花,她就是狗。
還有蘇容,提議什麼制菊花茶,這個女人她是不是故意的?看著長的一副純澈無害的柔弱模樣,沒想到心眼倒是黑的很。
她本來還有幾分躊躇,如今心裡卻發了狠,蘇容既然踏進了她的府裡,今兒就休想完好無損地出大皇子府。
「一群人菜菊花應該也很好看,咱們就留在這裡看吧?那邊又個涼亭,咱們過去。」端華提議。
蘇容附和,「嗯,採菊花也是一景,值得一觀。等回了公主府,我帶著人親手製茶,製茶的過程也很有趣,郡主也可以一旁觀看。」
「好好好,我給你打下手,我們倆一起來。皇舅舅喝著我親手製的茶,一定誇我有孝心。」端華美滋滋的,挽著蘇容往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大皇子妃心裡氣的不行,但她是個有心計的,也是個能撐得住麵皮的,也跟著往水榭走。
二皇子妃心想寧瑤今兒這代價可真是太大了,尤其是前面那倆人,還要人家親眼看著一群人摘落那些菊花,當真是兩個辣手摧花的狠人,最狠的是蘇容,輕飄飄一句,就讓她端華一下子把人家一園子開的正好的菊花給糟蹋了,可見這個女人,不可小視。怪不得她能自己登門,自己做自己的主,退了周顧的婚,還能全身而退。
幾人來到水榭下,依次做好,公主府的婢女們擺上瓜果茶點。
端華指著其中一碟糖蒸酥酪對蘇容說:「這個我家的廚子就做不好,但大表嫂府中的廚子做的很是不錯,你嚐嚐喜歡嗎?喜歡的話,讓大表嫂的廚子給你做兩份帶走。」
蘇容點點頭,捏起一塊糖蒸酥酪放進嘴裡,慢慢品著,吃完一塊後,又拿了一塊,也不說話,安靜地吃。
端華明白了,立即對大皇子妃說:「大表嫂,讓人去吩咐你府中這個做糖蒸酥酪的廚子吧,做十份這個糕點,我們帶走。」
她剛還說兩份,轉眼又變成了十份。
大皇子妃連一園子的珍貴菊花都舍了,如今自然不會拒絕,對一名婢女吩咐了一句後,又交待,「你順便看看寧澤與鳳公子在做什麼?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從廚房出來?再不來,這一園子菊花,鳳凌公子可就賞不到了。」
婢女應是,立即去了。
婢女來到廚房,只見廚房裡忙的熱火朝天,其中有兩個人,與廚房的煙熏火燎氣格格不入,正是寧澤與鳳凌。
鳳凌拉著寧澤在跟一位大廚學習做佛跳牆,他主學,然後指使寧澤給他打下手,寧澤心裡快鬱悶死了,君子遠庖廚,他從沒進過廚房,但他拒絕,鳳凌就用大皇子妃說他是今兒主陪他這個客人的,他若不陪,他就拉著他姐走了,大皇子府的飯菜也不吃了。
寧澤能有什麼辦法?他對蘇容有目的,還沒
見著蘇容,他就已經想把人扒拉到自己懷裡了,如今更遑論見著了,那麼個美人,退了跟周顧的婚,他可就不客氣了。
但他如今卻被拴在廚房裡,油煙氣都快把他燻暈過去了,走也走不得,動也動不得,無論有什麼打算,他人脫不開身,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