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一個沒放過。」
周顧點頭,「太子也在?」
「太子聽說你高熱不退,也過來了,守了你一晚上,直到你退熱,才在府中休息了一個時辰,如今已去上朝了。」盛安大長公主提起太子,面色也溫和,「太子這位儲君,也是有情有義。」
她話落,問周顧,「是不是餓了?我讓廚房給你送飯菜來?」
周顧點頭。
國公夫人立即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有人送來清粥小菜,周顧會左手劍,也會用左手使筷子,他拒絕盛安大長公主喂他,自己一口一口吃著飯菜。
盛安大長公主看著小孫子好模好樣的,心下十分開心,「誰能想到小丫頭如此精通藥理,太醫院的徐太醫和京中藥堂大夫的醫術都不及她。真是看不出來,小小年紀,這般厲害。」
周顧道:「她會的東西多的很。」
盛安大長公主點頭,「看出來了,厲害得緊,謝遠的確是十分用心培養她。」
若是當年聽了她的,接來護國公府嬌養著,可養不成如今這個模樣的蘇容。
周顧出了一夜虛汗,用過飯後,他對盛安大長公主和國公夫人道:「祖母,母親,你們回去歇著吧!我如今退了熱,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你自己如何照顧自己?我和你母親留人在這裡照顧你。」盛安大長公主見周顧很精深,倒是沒再說繼續留著陪著的話。
周顧點頭。
盛安大長公主和國公夫人離開後,周顧喊來人扶著他去了屏風後擦洗身子,換了一身幹松的衣裳,待他出來,被褥已被人換了新的,他如今雖退了熱,但身上依然虛的很,便又躺回了床上。
他問伺候的人,「蘇七小姐睡醒了嗎?」
伺候的人搖頭,「還未醒,剛歇下不過一個多時辰。」
周顧想想也是,便也閉上了眼睛,但他睡不著,便閉著眼睛待著。
燕回聲下了早朝後,去御書房見皇帝。
皇帝昨夜已聽聞了護國公府的動靜,周顧兇險至極,鬧的動靜大,他自然不可能不知。就連盛安大長公主派了人去大佛寺請蘇容,他也是知道的。
他沒讓燕回聲等太久,與一位朝臣議過事後,便見了燕回聲。
燕回聲拱手,「父皇,昨夜盛安姑祖母派人去大佛寺請蘇容,蘇容來京途中,遭遇了四撥殺手,兒臣當時正在護國公府,見了她後,聽她說起,便當即命人出城,沿途已將那些屍首都運送回京,如今都停進了京府衙門的停屍房。偌大的停屍房,因截殺周顧的殺手死士,還有昨夜截殺蘇容的殺手,已將停屍房給停滿了。」
皇帝也早已得知了此事,畢竟燕回聲派人帶回一車車的屍首,動靜太大,已有人報與了他。
皇帝心中是十分震怒的,問:「這些殺蘇容的殺手,都是什麼人?」
燕回聲道:「蘇容與其交手,說是有南楚的殺手,也有大梁的殺手,但兒臣派去的人,只從殺手身上搜出了一件物事兒,不知這物事兒是來自南楚,還是大梁。」
他將搜出的東西遞給皇帝,是一枚花鈿,「是這個,父皇您看。」
皇帝一看,皺眉,「怎麼又是女子物事兒?」
燕回聲也無奈,「兒臣也想知道。」
皇帝伸手接過,仔細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來,但這花鈿精緻,顯然也不是普通之物,是個精貴的,他轉頭遞給餘公公,「餘安,你來看。」
餘公公伸手接過,仔細看了一會兒,臉色變幻,「陛下,這、這花鈿,老奴有些眼熟,但老奴也不太確定,得去查查造冊。」
皇帝心下一沉,既然餘公公眼熟,需要查造冊,得是宮裡之物,他擺手,「速去。」
餘公公立即去了。
皇帝看著燕回聲,「你昨夜見到蘇容,她可有仔細說被截殺經過?」
燕回聲點頭。
皇帝道:「你與朕說說。」
燕回聲將蘇容的原話與皇帝說了一遍。
皇帝聽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看來謝遠將她教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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