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隨~心,難怪那時候從你背後可以出招,那你的法相除了大山樣子,還能變成別的樣子嗎?比如包子肘子,貓貓狗狗之類的?」
江月白一邊在小冊子上記錄,一邊問,沒聽到回答,抬頭見石禹銘眼睛越瞪越大。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眼睛幹不幹?」
江月白眼巴巴的望著石禹銘,真誠又熱烈。
石禹銘臉色僵硬,他眼睛原本挺乾的,現在已經被淚浸溼,不幹了。
所以……他為什麼要回答她的問題!!
這是擂臺比拼,不是論道大會!
臺下鴉雀無聲,全都半張著嘴巴,愣愣地看著江月白,想不通她怎麼那麼多問題?而且每一個角度都很刁鑽,既讓人感覺羞恥,又讓人十分好奇。
武朝煩躁不已,他等著看江月白在石禹銘面前碰壁,結果她光問問題就問了快半個時辰。
「石禹銘你是死人嗎,她不打你,你打她啊!!」
武朝憤怒大喊,一轉頭,弟弟武陽一直瞪著眼不閉,學著石禹銘那副濃眉大眼的樣子。
「阿兄你看我,這樣一直瞪眼,眼睛的確很乾啊!」
武朝:…………
江月白絲毫不理擂臺下的人,繼續翻看手上冊子提問。
「你能再給我講講,你小時候修煉不動如山的事情嗎?」
「…………」
「你師父真的用土遁符,把你卡在山中間,一卡就是一個月嗎?」
「對。」
「你那時候多大?」
「十歲!」
「那你光吃辟穀丹嗎?遇上三急怎麼辦?就地?」
「………」
石禹銘額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呼吸逐漸開始急促,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對了,你是站著卡在裡面,還是躺著卡在裡面?」
「站著!」石禹銘聲音低沉起來。
「不會有蟲子爬進你鼻孔裡嗎?」
「不會!」石禹銘咬牙。
「你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閉著的話,會不會睡著?睡著還算修煉嗎?睜著的話……」
江月白嘿嘿一笑,「你眼睛幹不幹?」
「啊!!!」
石禹銘崩潰大喊,周身山嶽法相突然開始震盪,江月白眼神驟然一厲。
陰影破風,一個一模一樣的江月白從石禹銘背後凌空突至,周身水波盪漾,氣勢萬鈞,對著他後腦砸出一拳。
關鍵是背後突襲的江月白,另一隻手還拿著本沒看完的書!
而他面前的江月白,泰然自若的拿著小冊子,舉著毛筆唇角帶笑,頭上飄落一片白色翎羽。
石禹銘瞬間反應過來,他中計了!
他的心只要一亂,不動如山破綻立顯!
間不容髮之際,石禹銘踏地低喝,山嶽法相崩碎,萬點星光歸於右拳之上,回身砸出。
臺下武朝緊張握拳,雙眼放光,等著看石禹銘全力一擊,把江月白砸飛出去也摔個大馬趴。
他到時候定要過去,叉著腰嘲笑她,堂堂天衍宗大師姐,怎麼一點仙子形象都沒有,摔得這麼難看。
一想到此處,武朝就興奮顫抖,雙眼鋥亮!
轟!
沙包大拳與饅頭小拳隔空碰撞,氣流爆響,分別朝著兩人激盪四射。
江月白後頸逆鱗微閃,一頭白髮在氣流之中飛揚,露出含著壞笑的清澈雙眼,周身水波憑空化作一群怪魚,匯聚在兩頭之間。
哈哈~
怪魚一叫,江月白拳
頭猛地前壓,石禹銘駭然地瞪大雙眼,如遭重擊,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無可抵擋的倒飛出去,砸穿防護結界,重重的落在人群之中,連滾數圈才停下來。
等他爬起之時,胸口聚出的石頭防護裂痕遍佈,殘渣掉落,他一口血湧上來,偏頭噴在地上。
眾人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看向擂臺。
江月白青衣白袍,長髮飛揚,筆挺地站在擂臺中央甩動手腕,手背上的龍鱗正悄無聲息地散去,周身怪魚成群,環繞不散。
其中一條還專門游到下巴都合不上的武朝面前,魚尾一甩,濺了他滿臉水。
哈哈~
哈哈~
怪魚叫聲,令人惱火,武朝滿臉水,呲牙咧嘴!
「這……這不可能!」武朝顫聲質疑。
石禹銘的力量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