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砍了你!」
謝景山氣呼呼的轉過頭,發現周圍那一雙雙注視的眼,少見的發火。
「看什麼看,謀士的心思,你們不懂也不要亂猜,都給我老實等著,此戰,我們必定全勝!」
謝景山怒氣衝衝的離開,他就算再生氣,再不解,也從未懷疑過沈懷希半分,甚至他都開始想,萬一沈懷希的計謀失敗,他要如何替他承擔罪責。
沈懷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袖中手指不斷摩挲指節,眉心微微蹙起。
星愁暗暗睜開眼,掃了沈懷希一眼,又不動聲色的閉上,繼續調息。
夜風習習,黃石嶺的夜,依舊燥熱難耐,地底熱氣不斷上湧,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這種環境下,許多急性子的人難以靜坐調息,不時會有人起來,到周圍轉轉,找個風口位置透氣。
月上中天時,大軍後方負責照看靈獸的老修士起身,沒驚動任何人,到關靈獸的大陣中去,一一檢視這些作戰靈獸的狀況。
待到檢視完,他抬頭看了眼月色,張開嘴巴,蠕動腹部,從口中吐出一個滿是魔氣的圓珠。
一片陰影從頭頂降下,陰寒的風吹在老修士後頸上,他冷不丁一顫,猛然轉身。
只見小小的白九幽叉著腰,站在山腳下的巨石上,小小的她被月光投射出大大的陰影,滿身寒意,眼神如刀。
「老人家,晚上好啊!」
話音一落,無定寒冰之氣從老修士腳下衝起,瞬間將他凍成冰雕,白九幽拔出重錘從天而降,一錘掄圓,重重砸下。
轟!
陣內爆響驚天,陣外悄無聲息。
魔族女幹細老修士,卒!
白九幽站直身體,這幾天可給她累壞了,五千人挨個排查,終於給她揪出這個傢伙。
沈懷希朝令夕改,魔族女幹細拿不準大軍動向,就得提高報告的頻次,以防出現問題。
否則,就這麼個完全沒有存在感的老東西,還真難找。
天快亮時,謝景山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根本坐不下來。
靜坐一夜的沈懷希突然起身,朝著無人的地方走去,星愁也立刻起身,跟在他身後‘保護。
謝景山想跟上去看,一個小小的人突然擋在他前面,白九幽叼著玄冰棒,含糊不清道,「待著別動老東西,不然我揍死你!」
謝景山:!!!
拐過一個彎,沈懷希消失不見,星愁心中一緊,趕忙跟上。
跟到沈懷希消失的地方時,星愁忽然感覺丹田一緊,識海劇痛,渾身氣血逆行。
她中毒了!
「我想過了,撫章仙君的提議,我拒絕!」
沈懷希的聲音出現在背後,星愁駭然失色,趕忙捏碎扣在手心的玉牌
。
一道赤色龍影從玉牌之中爆發,震開沈懷希襲來的血爪,將星愁纏繞其中,遁地消失。
沈懷希被餘威震得踉蹌後退,感覺到其中屬於撫章的氣息。
沈懷希對此並不意外,星愁上天衍宗找他時,他就看出來,星愁見過撫章。
他之所以讓她跟隨,也是不想驚動撫章,對他提前下殺手。
重振天巫族,他自然是想的,但他不會以混亂,以傷害至親摯友為代價,他會用自己的方式,重振天巫之名!
穩定心緒之後,沈懷希重新回到大軍駐紮的地方,眼下太微星盟中有武薇仙君坐鎮。
只要這一戰得勝,他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屆時撫章也不敢輕易動他。
「讓開!你個臭孩子,這裡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回去捏泥巴去吧你!」
「老東西你別以為我不敢錘你啊!」
遠遠的,沈懷希看到謝景山和白九幽大眼瞪小眼,心中陰霾消散,不由笑了起來。
「九幽,給景山兄看看,你這幾日的成果。」
聽到沈懷希的聲音,白九幽氣呼呼地撞開謝景山,朝山腳下走去。
沈懷希說他能找到江月白,也能幫她洗脫嫌疑重歸天衍宗。
要不這樣,白九幽早把沈懷希和謝景山捆一起錘爆了!
敢命令她做事?
先記在小本本上,等找到江月白那傢伙,再一起算總賬!
白九幽走到她之前拆卸偃甲的地方,奔起一腳,隨意踢在山壁上。
咔!
山壁裂開,陣法消散,一個大洞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剛剛換防回來的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