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體。
頭頂四象虛影與血海天幕激烈對抗,劇烈波動從天南星離開的方向傳來,黎九川掃了眼妙音,立刻前往支援。
彼時。
江月白全身靈氣瘋狂湧入頭頂八陣盤中,維持四象八卦陣穩固,鬼潮從四面八方湧來,洶湧澎湃。
金丹期以下的惡鬼煞屍在大陣邊緣灰飛煙滅,唯有金丹期以上的鬼修和屍修能夠掙扎對抗。
疾風呼嘯,鬼嚎不休。
沉懷希站在陣外,周身血影重重,面對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的鬼潮,毫不猶豫地祭出鬼族至寶‘血魔珠’。
猩紅的珠子像一顆魔眼懸在半空,血魔珠周圍十丈之地,任何惡鬼煞屍一旦踏入,立刻化為血水,被血魔珠吸收。
陸南枝在大陣之外另一方向浴血廝殺,魔氣沸騰,冰魄劍狠狠插入大地,一個個佈滿尖刺的冰柱拔地而起,頃刻間形成一片冰刺叢林,滅盡鬼潮。
汪!
滿身金烏之火的巨犬禍鬥從天而降,踏入鬼潮咆孝四方,謝景山怒喝著,一劍掃平前方大地,覆滅數千惡鬼煞屍。
又一波鬼潮被四人合力清空,他們抬頭看向血海上空,發現血骷髏似乎越來越強,而凌光寒和蒼火後繼無力,正逐漸落於下風。
沉懷希喘了口氣道,“鬼潮在給血海老祖輸送陰煞之氣,此戰不能再拖,否則血海老祖一旦恢復鼎盛時期,我們全都得死!”
江月白自然能看出問題的嚴重,可血海老祖不滅,這血海天幕便難以從內打破,他們誰也跑不了。
謝景山有些自責的握緊禍鬥劍,眉頭緊鎖望著眾人。
這時,一道遁光急速衝來,赫然就是天南星。
“賤蘭!”
謝景山拔劍迎擊,天南星爆開大片花粉,避開謝景山落在遠處。
“殺了我,你也會死的,謝少主!”
天南星的聲音從傳來,四人皆駭然抬眼。
“你這是何意?”沉懷希追問,心中有極為不詳的預感。
陸南枝和謝景山回到江月白身邊,生怕天南星又對江月白出手。
天南星掃了眼身後,黎九川還未追上來,他快速說道,“今日算我栽了,此時我只想逃命不想與你等糾纏,我已將自己和謝景山的命魂捆縛在一起,我死他死,我活,他才能活!”
話音一落,謝景山愣住,沉懷希和陸南枝齊齊握拳,怒不可遏。
江月白最先反應過來,喝道:“你少騙我,你跟我結了生死契,結果也未曾生效,我不會信你的!”
謝景山也回過神來,“沒錯,你個賤蘭混蛋親口跟我說過,你有訛獸撒謊的能力!”
天南星失笑,眼眸一抬道,“你身上不是有訛獸的毛髮嗎?點燃它,你就知道我說得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再聯想到天南星之前多次對謝景山手下留情,江月白已經信了八分。
但她還是取出訛獸的毛點燃,在鳥鳥煙氣之中,天南星重複剛才的話,那些煙未曾在他頭頂形成訛獸的虛影。
他說的是真話!
“開啟大陣讓我離開,他才能夠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謝景山拳頭休地緊握,天南星就這麼走了,他豈不是要被威脅一輩子?
沒想到一次意氣用事,竟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還拖累了這麼多人。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呵~”
謝景山突然笑出聲來,三人不解皺眉,朝他看過去。
天南星眉頭緊縮,被謝景山笑得心頭陰雲密佈。
謝景山抬頭,眼中劃過一抹堅定,忽然轉身將江月白攬入懷中,寬厚的手掌扣在她後腦上,指節緊繃。
“臭丫頭你給我看清楚了,我早就比你高出大半個頭了。”
江月白大腦一瞬空白,直到一枚冰涼的玉簡落進她手中才回神,看到謝景山對著她和其他人扯開一抹朝陽般燦爛的笑,揮起的手掌勐地重擊在自己眉心。
決絕,果斷,不帶半分猶豫!
他謝景山一生驕傲,絕不受人威脅!
砰!
“謝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