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能威脅神樹的?這小狐狸可真是傲氣。
樹冠的葉子震動起來,沙沙作響,幾根樹藤從高處垂下,捲住血麒麟和有蘇小小緩緩下落。
沉懷希走上來道,“有蘇小小確實是這次參加的妖中年紀最小的,按照人族的年紀算,不超過六歲。”闌
江月白露出驚訝神情,“六歲就這麼厲害了?我六歲才剛入天衍宗,前途無量啊!”
“青丘狐族生來長壽且聰穎,修行上卻又艱難些,人族短壽,在修行上又得天獨厚,各有利弊。”
江月白抬頭看天,天色已經變暗,到今夜子時就是月華流觴開始的時間。
“走吧,樹頂應該不遠了。”
兩人繼續尋找朝上的路,繞了半個多時辰,總算從樹冠之中鑽出,看到皓月當空,星河萬里。
沉懷希仰頭,“站在此處,終於明白‘手可摘星辰’的感覺了。”
“你不暈了?”江月白問。闌
沉懷希渾身一僵,原本被美景所吸引,忘記這茬,此刻被江月白一提,他又剋制不住的朝下面望了眼,立刻踉蹌後退,渾身發軟,扶住樹幹勉強站立。
入目之處,雲海浩蕩,只聽風聲呼嘯,不見山河大地。
幸好雲層厚,不能直接看到大地,不然沉懷希肯定要一頭栽倒。
江月白舉目眺望,前方有一條獨木橋,橋上蹲著一隻老猴子,它後方是一座十分巨大的鳥巢,此時神鳥不在,只餘兩顆比人還大的鳥蛋,以及十幾根火紅的羽毛。
“鳳凰羽!”
江月白雙眼放光,快步走上獨木橋,獨木橋很長,老猴子擋在正中間。
老猴子見有人來,頭也不抬道,盯著自己的雙腳問,“天道尚左,日月西移,地道尚右,江河東流,你說我是尚左還是尚右,走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闌
聽到問題,江月白挑起一邊眉頭。
沉懷希跟上來,思索皺眉,“只要能走路,無論邁哪隻腳都可。”
老猴子抬頭,“剛才有人也是這麼說,但是既然生了兩隻腳,就一定有先有後。”
江月白抓了抓眉毛,“你要是實在分不出,我有個辦法,我給你把兩隻腳都剁了,你以後不用走路,也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說著,江月白射出一條白藤朝老猴子的腳捲過去。
老猴子頭皮一緊,直接跳起來逃走。
“你看吧,逃命的時候你就不在乎左右腳了,你就是太閒了才會想這種問題!”闌
江月白在後面喊著,邁步向前。
這時,一道疾風突然從兩人身後襲來,江月白眉頭一皺,本能閃避。
那道風衝過她身邊,回過頭來對著下方獨木橋就是重重一擊!
轟!
獨木橋被砸得兩頭翹起,從中斷裂。
江月白手上射出一條白藤,捲住最近的樹枝,另一條手臂又被沉懷希牢牢抓住,身體懸在半空。
沉懷希額頭青筋暴起,拼命抵抗著來自神樹的壓制,扇動翅膀拖住江月白。闌
兩人抬頭,就見本該離開的餘逍站在斷掉的獨木橋那頭,眼神陰狠中帶著一抹愧疚,手上扣著一枚看起來十分不凡的玉符。
“對不起,我娘這些年的積攢都給我買了東西應對這次神祭儀式,我不能讓她失望,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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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逍道完歉,扭頭就朝鳳凰巢狂奔,可他才一轉頭,就撞在一個白衣白髮的人身上,被反震之力掀翻在地。
餘逍抬頭看清人,又驚恐的回頭檢視,一個江月白被沉懷希拉著懸在半空,他面前竟又是一個江月白。
江月白冷眼垂眸,她有不死藤的特性,平日就把本體切三段用來學習,剛才也是謹慎使然,趁著對老猴子出手,偷偷分了一根藤過來。
“本事不大,貪念不小,對你的救命恩人下黑手,你倒是真有心啊!”
話音一落,江月白毫不猶豫,奔起一腳直踹餘逍。闌
“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