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月白仍舊擔心丹破嬰生時心魔來襲,有些問題,她還是沒有答桉。
這種時候,江月白就格外想念黎九川。
可惜這一次,沒人能指引她開導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已經走到這一步,臨陣退縮可不行。”
江月白拍拍自己的臉,重整旗鼓,把之前做好的計劃再覆盤幾次,確保各個細節萬無一失。
兩日後,荊楚君帶著謝景山來到江月白躲藏處。
“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至少需要一兩個月。”
江月白很驚訝,畢竟從海岸回伏龍山,不能用傳送陣。
荊楚君道,“我託了我爹的關係,找人直接用傳戰報的小傳送陣傳訊給他,你們聊,我去外面幫你們盯著。”
謝景山十分客氣地送荊楚君離開,回頭走進山洞,就開始數落江月白。
“你平時不是最謹慎的嗎?這次怎麼會鬧到被伏龍宗懸賞?”
江月白扔給謝景山一個蒲團,示意他坐下。
“化神修士在旁邊,那些偽裝的法寶法術根本就沒用,所以我乾脆就沒藏。”
謝景山沒好氣的坐下,“說吧,想讓我幫你幹什麼?”
江月白交給謝景山一個儲物袋,“這裡面有一小瓶含有燭龍精血氣息的九頭蛟龍血,我還在裡面封了一點混沌之氣,還有一些我煉製的法寶,遺蹟圖紙等,你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幫我佈置一座假遺蹟,要能絆住化神修士至少三天。”
在青龍界,煉虛以上修士受大乘仙君定下的法則限制,強行出手就會被法則壓制,打架只能到域外虛空中打。
上次敖卷差點從伏龍山逃出去,遇上伏龍宗的無常星君,強行出手重傷敖卷,無常星君自己也沒好到哪去,現在還在伏龍山深處閉關。
所以青龍界這幾個煉虛星君,江月白賭他們不會冒著自傷的危險,去阻止她一個金丹結嬰。
而且她提前鋪墊了她跟應龍之間有生死契,他們不會希望她帶著應龍一塊死的。
只要能牽制這些煉虛和化神修士,元嬰修士在敖卷和西海龍族面前不值一提。
“你這就要結嬰了?”謝景山捏緊儲物袋,神色複雜。
有驚訝,也有關心和擔憂。
江月白點頭,“嗯,之前在九龍遺蹟,吸了點混沌之氣,修為衝得有點快,不結不行了,在這裡好歹還有敖卷幫我護法,離開這裡,一旦我結嬰帶起異象,只怕那些高階修士會直接殺我奪寶。”
謝景山思索片刻,徐徐點頭,“行,這件事交給我,半年內我會佈置好,絕對鬧到青龍界人盡皆知。這是關於太玄精金和萬年寒鍾乳的情報,離開青龍界的事情我也在想辦法,真武仙宗的內就有傳送陣,只是暫時被封閉了。”
江月白揚唇一笑,“我就知道你最靠譜最仗義。”
“去去去,少給我來這一套,還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我還約了人喝茶。”謝景山臉頰微紅,不動聲色的壓下去。
“儲物袋裡還有三枚破厄丹,能提高結嬰成功率三成,你自己留一顆,給荊楚君一顆,另外一顆要是能見到阿南,記得給她。最後,我想要你身上一件東西。”
話音一落,謝景山趕忙抱緊自己,“你休想佔我便宜!”
“我只是要你一縷金烏火罷了!少自戀!”
江月白伸腳踹在謝景山的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