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敢冒險託生人幫忙傳訊,遊蕩了兩三日,只得放棄離開。
“荊姑娘,在下實非良人,還望荊姑娘能與莊師姐說清楚,莫要耽擱姑娘前程。”
江月白從集市出來,繞到碧遊宮弟子居住的營區時,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悄悄摸過去,看到其中一座營帳門口,一身鵝黃裙裝,精心打扮過的荊楚君正抱著一架古琴,站在白衣如雪的齊思珩面前,看樣子是來拜訪送禮。
被齊思珩拒絕,荊楚君如釋重負,唇角揚起一抹澹笑。
“如此甚好,不過這話我去說,我娘不會信的,能否勞煩你親自去說?”
這話讓齊思珩愣住,他看荊楚君的裝扮,還以為她是那種嬌小姐,被如此直白的拒絕之後會哭鬧,沒想到是這種反應。
齊思珩有些不知所措,思索片刻之後沉聲道,“好,姑娘稍等片刻,我手書一封給姑娘帶回去。”
“拜託了!”
齊思珩回營帳,荊楚君單手抱琴,抓下額頭上令她不自在的裝飾,長長的鬆了口氣。
突然,一道怪風吹到她臉上。
荊楚君回頭,看到黑得跟煤球一樣的江月白呲著大白牙,從營帳側面伸出半個腦袋對她笑。
荊楚君十分驚喜,剛要說話,江月白就衝她做出噤聲手勢,傳音給她,約她海邊隱秘處見。
荊楚君微微點頭,江月白隱去蹤跡,先走一步。
約摸一刻鐘之後,荊楚君終於等到齊思珩寫完信。
營帳都是用特殊布料製成,門簾阻隔,外人看不到也感應不到裡面情況。
就在齊思珩挑起門簾走出來時,荊楚君忽然掃到裡面有一面畫屏,上面畫著一個白衣紅甲,手持長槍,英姿颯爽又凜然如仙的女子。
荊楚君倒抽一口氣,那不就是江月白?
齊思珩琴畫雙絕,畫得惟妙惟肖,彷若真人,荊楚君不可能認錯。
“荊姑娘,這是在下手書。”
荊楚君愣了半晌才接下齊思珩遞來的信,心如擂鼓。
怎麼辦?她要不要告訴江月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