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叫她渾身麻痺。
看到血,江月白眼中殺機勐收,急忙撤槍,她剛才出手時已經收了三分力,竟還是傷到陸南枝。
“阿南對不起,你可還好?”
陸南枝面色蒼白,心有餘季,槍止步喉前,殺意卻穿喉而過,叫她毛骨悚然。
“為什麼?”
陸南枝嗓音乾啞,她不明白,論威勢,自己的招數處處佔於上風,江月白只憑一杆槍,一招一式直來直去,極為簡單,但就是處處克她破她。
她在內門五年,每日都要去演武場打三場,從未有一次像今日這般無力,感覺拼盡全力也拿江月白沒辦法。
江月白趕忙找出自制的金瘡藥膏,幫陸南枝塗抹,湊上去呼呼的吹。
陸南枝仰頭避開,“我沒事,你快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今日絕不放你走。”
陸南枝扯住江月白手臂,滿臉固執。
江月白哄孩子口氣,“我不走,我今晚住你屋,睡你榻,蓋你被子跟你說一夜行不行,咱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陸南枝這才悶悶點頭,讓江月白幫她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弄完之後,兩人回到小院,煮一壺茶,院中暢談。
江月白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今天到天殺峰看了幾場比武,我便覺得他們的招數都太花了,你明白的我意思嗎?”
“你是說太炫目卻不實用?”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看著挺唬人的,但都是花架子,一戳就破。”
陸南枝眉頭緊鎖,“內門弟子一向如此,鬥法時聲勢越是浩大,越能佔盡先機,叫對方未戰先怯。”
“但這恰恰就是你會輸的關鍵,我只問你,你到現在殺過多少人?”
陸南枝緊盯著江月白,喉嚨發緊,她問的是殺過多少,而不是有沒有殺過。
人,陸南枝自然是殺過的。
這兩年出門做任務,也曾遇見宵小,但危急時刻總有大能路過出手,似是為謝景山。
所以,她並不算真正單打獨鬥的殺過,但她能感覺到,江月白殺過很多人,甚至已經多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