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火晶中,拿著兩枚玉簡在練習法術。
一枚是江月白繳獲的‘刃流風殺’,一枚是從天衍宗藏書樓兌換的《五雷正法》。
趙拂衣發現,從她們結伴上路開始,江月白每一次休息都在學習,除了給她添堵,從無一刻懈怠。
這份毅力,比她當年在萬法堂習陣時還要強上三分,最起碼她在練氣期仍需每日睡眠一個時辰恢復精力,而江月白從不睡覺。
“你那採礦傀儡來回搬運耗費時間不少,只需兩張小挪移陣盤,就無需來回奔波。”
江月白耳朵咻的豎起,“什麼小挪移陣?我只聽過大挪移陣,比傳送陣簡陋,不可傳送活物。”
趙拂衣面無表情的看向江月白,“想學嗎?”
江月白剛想點頭,忽然僵住。
等等!這個套路好熟悉!
就好像上次墨百春在傀儡木偶裡藏絹布,引她上鉤一樣。
叛逆心起,江月白挪動身子,“不想學。”
趙拂衣唇角微勾又馬上壓下,看向礦道深處,面露擔憂。
“按照未眠標記的路線,我們距離神寂嶺火山下的出口已經很近,屆時要面對的不知道是三元教的邪修,還是鬼族那些不死不滅的老怪物。”
“嗯。”
“你怕嗎?”
江月白專注的擺動十指,感受風的韻律,頭也不抬道:“都到這裡了,說怕有用嗎?”
趙拂衣認真道:“你送我到陣眼位置便可,到時你取了地煞火,趁早逃命。”
“我本來也沒打算管你啊。”
趙拂衣:…………
江月白手指一頓,尬笑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不干擾您佈陣,我就在旁邊藏著看著,幫您放放暗箭什麼的。”
趙拂衣取出四象八卦陣圖,再次確認佈陣流程,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當眾拒絕你?”
江月白搖頭,“您只是做了您的選擇而已,這世間誰都沒有責任要以我為先,以我為重,沒有義務一定要喜歡我,照顧我的感受,無論我想要什麼,都不能靠強求去得,我能大膽追求,也要大膽接受失敗。”
“我爺爺跟我說過,遵從本心,無論結果如何,坦然接受就是了,遺憾不要緊,要緊的是困在遺憾中患得患失,以至於錯過更好的。”
趙拂衣輕笑,“說得這麼好聽,這一路上對我冷嘲熱諷的又是誰?說一套做一套就是你。”
江月白氣鼓鼓轉頭,“那我接受失敗,還不能生氣了是嗎?我嘲諷你,你不至於殺了我,但也生氣了啊。就跟我爹孃吵架,氣是真的氣,但他們從未想過真的和離一樣,這是兩碼事。”
趙拂衣怔住,忽然覺得很有道理,江月白道理都懂,卻又不會用大道理去綁架自己,為難自己。
看似矛盾,實則通透,叫趙拂衣心生感悟。
看了片刻陣圖,趙拂衣忽然想到什麼,“江月白,你的那張陣盤,能否借我一觀?”
轟隆隆!
地動山搖,大塊碎石從頭頂掉落,山壁驟然開裂,猙獰裂縫快速向四面八方延伸。
一股股黑色煞氣如同濃煙,從裂縫中瀰漫出來。
江月白收走地上礦石一個箭步衝到趙拂衣身邊,從那些煞氣中感覺到九幽地獄般的深寒,叫她毛骨悚然。
就連識海中的小綠,也瑟瑟發抖的躲到兩片葉手之下。
呃呃!
亙古的呻吟聲迴盪在狹窄的礦道中,一團團血色霧氣衝出裂縫同煞氣融合,散發出死亡氣息。
剎那間凝聚成人形鬼影,露出嗜血雙目,惡狠狠的盯著江月白和趙拂衣。
“這是鬼族早已絕跡的幽冥血煞!”
趙拂衣心中駭然,扭頭四顧,她們已經被幽冥血煞堵死在礦道中,無路可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