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倒地痛呼,都斷了一條腿的同族,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慶幸沒有衝動行事。
江月白揮手收回鍍金版八陣盤,吹開額前亂髮,傲然掃視陸言心和陸巖通兩人。
兩人看到擂臺下同族慘狀,面色慘白,膽戰心驚。
那些同族裡可是有築基後期的,而他們兩個才築基中期。
“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何要針對我們?”陸言心顫聲喊道。
江月白冷笑,“你口氣太臭,燻著我了!”
“你!”陸言心氣憤握拳。
陸巖通此刻仍對江月白最開始那一槍心有餘悸,當即拉住陸言心。
“今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就此認輸,你也贏了十場,該滿足了!”
說著,陸巖通給陸言心使眼色,兩人就要下臺。
自己下去,還能說是不願計較,大度讓人,被打下去可就丟人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
江月白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無形氣流帶著黃沙,猛的將兩人撞回來。
“想下去,就給我爬!!”
白龍金虎印!
兩方印臺從江月白袖中飛出,化作白龍金虎。
吼!!
白龍咆哮,金虎飛撲,勢如泰山壓頂。
兩人駭然瞪眼,紛紛祭出護身法器全力抵抗。
江月白蔑視冷笑,雙指輕輕下壓。
轟!
劇烈撞擊之下,氣流飛射,兩人護身法器剎那間破碎,被泰山之力壓得五臟破裂,噴血倒地。
江月白雙指回勾,兩方印臺點到為止,懸在高空,她長槍一架,火氣凌雲,疾風驟雨般殺向兩人。
說她家阿南是爐鼎?是深閨怨婦?打不死你們!!
斷骨聲,悶哼聲,重擊聲,吐血聲。
各種令人牙酸心顫的聲音從擂臺上傳出,所有人都往後閃著,又驚又恐的看著擂臺上跟沙包一樣,被江月白一杆長槍通揍的兩人。
想下臺,也會被江月白一槍撈回,繼續打,而且……還總是照臉打。
“這哪是鬥法,這他孃的是拿人練槍法啊!”
“此女實力深不可測,恐怖如斯,絕對不止築基中期,肯定築基巔峰,甚至半步金丹那種。”
“蒙面也就算了,咋還隱藏修為呢,太不講武德了!”
這時,擂臺下走來三個儒雅青年,只那一身書卷氣和俊朗相貌,就能看出是孔氏弟子。
持劍男子皺眉道,“擂臺上的女修靈氣渾厚,神識浩瀚,用傀儡師的控絲術來回牽制二人,根本就是單方面虐打。”
擺弄鐵扇的男子點頭道,“如此尋仇未免太過,且她除了兄長說的那些,體魄也強橫得過分,你看那兩人的法器法術她根本不躲。”
中間容貌俊秀,男女莫辨的男子左右看看,閉口不語,只是眼神中透露出許多‘話語’。
持劍男道,“目前看來,此女有成為本屆黑馬潛力,叫人多盯著點。”
鐵扇男點頭,“嗯,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女的有點像大長老叫咱們盯死的那個江月白啊,用槍,又擅陣法。”
俊秀男子托腮擰眉,閉口思考。
持劍男道,“定不是她,大宗親傳弟子怎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尋仇,你我雖未見過江月白,但她師父黎九川謙謙君子,她也當是個婉若芝蘭,風華內斂的女子。”
俊秀男子閉口點頭,鐵扇男子看向擂臺。
“希望如此,此人要真是江月白,就這嘴皮子,三弟詩都念不完,就得被她罵個狗血淋頭。”
砰!
一聲牙酸巨響,兩個沙包從擂臺上狠狠砸下來。
江月白拄著長槍喘口氣,“打得我都出汗了,不打了結束!”
只見陸言心和陸巖通兩人臉頰腫脹,滿身傷痕,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驚恐萬狀,淚流滿面的看著臺上的江月白。
這時,陸南枝面無表情,帶著一身寒意從人群中走出,有人傳信給她,她才來看看。
陸南枝淡淡的掃了眼地上那兩個總是陰陽怪氣羞辱她的人,瞳仁微動,抬眼朝擂臺看去。
江月白眼珠一轉,“哎呀!是上次揍得我滿地找牙的陸南枝,打不過,溜了溜了!”
江月白提著槍直接逃走,陸南枝愣了愣,看到江月白在人群中回頭,衝她調皮眨眼,心頭一震。
連日陰霾的心中透進一道光,陸南枝眼眶溼熱,緊繃的唇角逐漸柔和,忍不住上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