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的心理活動江寒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一定會被嚇得抱頭鼠竄,絕對不會這麼雲淡風輕的跟天策坐在這喝酒談天。
由此可見,有時無知也是一種福氣。
江寒看天策並非是看穿了自己,他不由暗暗的鬆了口氣,開口說道:“天策師兄,我一個靈根被廢,修為全無的凡人,怎能跟一位尊者相較呢?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如果是弄錯那倒好了。最起碼我的心裡就不會出現這種想要獻身的妄念。天策在心裡默默道。
想要對一個氣運之靈加身的命運神子獻身,豈是他想獻就能獻那麼簡單的?只怕是就算他上杆子去送,氣運之靈也是看不上的。
而能被氣運之靈看中者,無一不是受天地眷顧而生的驕子嬌女。他又算什麼?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命運還算不錯的修士而已。表面看上光鮮,實際上也就那樣。
心裡為自己之前的自大想法而自我嘲笑著,表面上天策微微笑著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看著江寒回道:“青寒,如果是別的事情,我或許可能會弄錯。但獨獨這件事,我是不可能會弄錯的。”
“因為,我修的就是觀測氣運、推衍天道。在觀測氣運和推衍天道這一方面,我若是在滄瀾星認第二,就絕對無人敢認第一。我這麼說,你還懷疑我說的話嗎?”若說別的,天策或許不自信。但唯獨在觀測氣運和推衍天道這方面,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聽罷這話,江寒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了。
想了想,江寒回了一句:“不知天策師兄你說的那個我比那位尊者還要強的東西是什麼?”
“是氣運。”天策認真無疑的回道。
“氣運?”江寒重複了一聲。
“不可能吧?如果我的氣運真的很好的話,我怎麼可能會遭遇那些事呢?”氣運一說,江寒不是不信。只是對著一個外人,他總是得含蓄一些不是?不能叫人說他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啊。雖然他的氣運確實很逆天的說。
天策看看江寒,說道:“氣運一說,虛無縹緲,難以琢磨,有時看似是磨難,實際上那磨難之中蘊藏著的極有可能會是天大的福緣。而那福緣之所以沒能及時的顯露出來,很有可能是時機還未成熟。一旦時機成熟,任何事都將無法抵擋福緣的降臨。而青寒你的情況說不定就是如此。”
“所以,青寒你不必為了失去靈根修為這件事如此灰心。我敢肯定的說,以你的氣運之強度來看,你此刻的困境中肯定蘊藏著連我都看不透的天大機緣。若是你信我,今後你什麼都無需去做,更無需去擔憂,只需要靜待那機緣自己降臨就行。”
“我想,待你那份天大的機緣降臨之時,說不定困著你的困境也就破了。”越說天策越覺著事實可能就是他所說的這個樣子。不然,他真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使得他一點都看不到江寒的命運軌跡。
天策的話叫江寒愣了愣,他沒想到天策竟會這麼說。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助攻?好隊友?瞌睡了就有人給鋪床送枕頭?這個天策也太會給他找藉口找理由了。簡直比他之前計劃的還要好。還要棒。如果他按這個天策說的話來辦的話,對他的利處更大啊。
既如此,那他還客氣什麼?照著來吧?不然他多對不起人對他的一番‘安排’啊。
心裡明明高興的手舞足蹈的,江寒表面上卻很懷疑的道了一句:“這……有可能嗎?”
言罷,江寒立馬把自己的意識抽出一絲延伸進了小世界裡,準確地找到了蒼所在的位置,也不管蒼和白穆穿著衣服重疊在一起來回運動著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他直接跟蒼說了一句:蒼,計劃有變,你現在就出來吧。直接到城主府裡找我就行。除了你提前出現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還照原計劃進行。
我等你。
扔下這句話,江寒直接把那絲意識抽離了小世界,融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江寒剛把意識融回來,天策便道了一句:“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觀測人的氣運和推衍天道從未出過差錯。你相信我便是。”
“青寒大哥,天策聖子是整個滄瀾星公認的最強的氣運觀測師和推衍天道的大師。他是絕對不會看錯的。你就相信他吧。”江寒還沒表示什麼,一直都在倒酒的葉歡小胖子便接了一句。
葉歡小胖子都這麼說了,江寒還能‘說’什麼?於是,他笑笑道了一句:“我沒不相信天策師兄,我只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因為,我只是一個靈根被廢沒了修為的普通凡人,天策師兄卻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