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允瀟回到霍克家,沒再說到那一顆星球,而是把這自己關到房間。阿爾洛見段允瀟突然沉默,也沒去問段允瀟。等段允瀟再一次開啟丨房門時,已經是晚飯的時候。
軍部裡,一個身影還在忙碌,批示檔案。自打水希哲從網上看到段允瀟是嚮導的資訊後,他懵了好一會兒,段允瀟怎麼就變成了嚮導。隨即想到原本跟蹤段允瀟的人,於是就把人喚來,這才知道這人在瞧見段允瀟的九尾狐後,也懵了許久,一時間忘記跟他稟告這一件事情。
“還在忙?”陳進走進辦公室,“段允瀟是嚮導,這事給你刺激不小啊。”
陳進知道水希哲原本就對段允瀟有意思,可段允瀟原先是哨兵,後來又變成‘普通人’,水家不可能允許水希哲這個繼承人跟段允瀟在一起。水希哲也一直不敢跟段允瀟表明,怕曾經的友誼不復存在。陳進也能看出段允瀟對水希哲沒有半分愛慕之心,段允瀟不可能跟水希哲在一起。
“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哨兵才可能變成嚮導,”水希哲低語,隨即又道,“在他的精神海毀得非常嚴重時才可能發生,這等於精神海重建。”
水希哲昨晚就去查了相關書籍,實際上,找到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科學家的假設,曾經有科學家提出哨兵和嚮導的精神力不同,精神海自然也就不同,兩者之間不可能相互轉換,除非精神海重建,精神力變異。而一個正常的哨兵不可能一直忍受精神力暴動,也很難忍受得了精神海損毀,精神海一旦損毀就很難重建,屬於不可逆形的,稍微損傷一點的精神海還能恢復,這一種不能算重建,只能算自我恢復。曾經有一個哨兵精神海損毀變成普通人,他是這樣說的:那一刻,我只覺得天塌地陷,我不再是我。
作為一名哨兵,水希哲知道精神力暴動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情,他無法想象段允瀟當時怎麼忍過來的。於是他越發確定段允瀟心裡必定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支撐著他,否則段允瀟很難撐過來。
“段允瀟在學校時就十分不同,”陳進在學校時就發現這一點,“也許他的精神力特質本身就有點不同。”
當然,陳進不是真的這麼認為,只認為段允瀟就是性格跟旁人不大一樣。
“他應該早就發現我們派去的人,只是他不說,”水希哲想段允瀟之前就沒有想暴露嚮導身份吧,“還是跟以前一樣,明明知道卻不說。”
“在他成為嚮導的那一刻,”陳進頓了頓,“他應該就已經想好。”
看到水希哲的落寞,陳進沒有勸慰水希哲,因為對方素來沉穩,也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現在已經跟段家對上,”水希哲雖然沒有過多插足段允瀟的事情,但這一段時間從下屬的彙報來說,段允瀟在來帝星時就已經決心跟段家槓上,“段亦宏的位置不穩,部隊士兵多有不聽他話的人。雖然段允瀟什麼都沒有說,但正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說,他曾經的下屬才更加不喜段亦宏。”
“怎麼可能喜歡,段亦宏也算逼走了段允瀟原本的心腹,那幾個都夠絕的,直接選擇退役,而不是轉到其他部隊,”陳進想要是換成其他人,應該是轉部隊吧,不可能就此賠上前程。那些人跟在段允瀟身邊多年,必定受了段允瀟的性格影響,估計他們想:不就是軍部,爺不幹了。
“讓人回來吧,”水希哲想現在再讓人跟蹤段允瀟沒有一點意思,他們知道的也都是段允瀟讓他們知道的,“改天去找他,新婚賀禮總得送上。”
“送,”陳進不認為段允瀟還記得他們說的新婚賀禮,“他們兩個還沒有舉行婚宴。”
“總得舉行,”水希哲不認為霍克家就這樣讓阿爾洛和段允瀟領證,然後什麼都不做。
正如水希哲說的,霍剋夫人正打算為阿爾洛和段允瀟準備婚宴,原本還以為阿爾洛和段允瀟要出去旅行,她就準備將婚禮挪後。結果又得知段允瀟和阿爾洛暫時不出去了,於是霍剋夫人表示她一定得為兒子和兒媳婦舉行一個世紀婚禮。
“允瀟,你有沒有什麼夢想?”霍剋夫人詢問段允瀟,“或者是希望舉行什麼樣的婚禮?”
“夢想?”段允瀟不知道夢想和婚禮有什麼相同的地方,“成為一名哨兵。”
霍剋夫人默默地看了段允瀟兩眼,道,“你已經實現,只不過上天為了讓你跟阿爾洛在一起,讓你變成了嚮導。”
這一刻,段允瀟似乎明白阿爾洛像誰,原來霍剋夫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嗯,”霍克先生點頭,“就先在帝星舉行婚禮。”
“不錯,到時候你們想再在哪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