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調查結果,當即冷笑:“我們有些同志,似乎辦公室的空調吹多了,腦子有些拎不清了。才幾天啊?就忘啦?那些個死在詭異手上的同志和普通百姓,可都在看著你們呢!”
與會眾人不敢出一言以對。
那位的到來,確實讓不少人放鬆了警惕,覺得不用再面對兇戾恐怖的詭異,可以喘口氣了,不僅是地方局,分部乃至總部,都有這種苗頭出現。
可是他們都忘了,和平從來不是誰賜予的。
神明固然強大,然而大夏今時今日的安定,也離不開先前所以民事部同志的拼死作戰。
還沒到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時候!
緊接著,一場波及整個儋耳,乃至整個瓊島範圍的整治行動,正式展開。
從瓊北到瓊南,從省城到鄉村!
一時間,各種行霸紛紛遭到打擊,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
瓊島鬧出那麼大陣仗,陳景樂自然看在眼裡。
或者說,人家就是專門做給他看的。
這麼一尊大神呆在瓊島,是個人都得小心翼翼。
分部負責人李雲亭要是不懂事點,估計後腳就得跟儋耳局一樣滾蛋。反正他是直接與京城總部對接的,壓根不用看瓊島這邊臉色,乾脆果斷出手,還能搏一個好名聲,不管哪方面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陳景樂對此沒什麼好說的。
還是那句話,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但凡汙穢滋生,大不了一把火燒個乾淨!
殺人者死。
李蘭是殺人了沒錯,不過她也死了。
在陳景樂出現的那一刻,倒在廢棄礦洞中的李蘭,其實生命就已經走到了盡頭,只是執念在支撐著她的意識,不捨得離去,以至於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後面她被陳景樂帶到紗帽嶺頂峰,已經是另一種形式存在。
而陳景樂在瞭解了事情來龍去脈後,決定出手。
對他來說,只是舉手投足的小事,卻是李蘭苦苦堅持了十五年,拼了老命都要做到的。
無他,只是慣例維護陰司的公正性。
殺人者死。
陳景樂沒有袒護誰。而且,他也給郭耀堂機會了。
一招“善惡有報”,如果郭耀堂平生不曾為惡,自然毫髮無損。
可惜,獬豸給他判的是惡報。
箇中承負,咎由自取!
……
和處在風暴中心的儋耳相比,定陽則顯得風平浪靜許多。
打什麼掃什麼,其實都不影響老百姓生活,大部分人還是站在陽光下,不會接觸到陰暗裡的汙穢的。
頂多茶餘飯後多點談資。
定陽,是一座縣城。
外省人估計都沒聽說過這座城市的名字。
因為定陽真的很小,只有不到30萬人口。
不過由於位於瓊北,離椰城很近,民俗方面跟椰城很相似。
而且因為椰城城鎮化水平過高,一些民俗活動不方便在椰城展開,反而是定陽這邊儲存得比較完整。
今天定陽的黃竹鎮就很熱鬧。
因為是黃竹鎮一年一度的軍坡節,也是黃竹境主的公期,當地村民正在為這一項盛事做準備。
所謂公期,是當地人的說法,也就是常說的平安醮會。
兩廣一帶也有類似的,一般稱作“社”的,即祭祀本村境主,以及分米飯還有豬肉。
而偏吃食的瓊島公期,則跟高涼府的年例有些相似。
有些市縣的公期,還會與軍坡節合到一起。
比如說過年期間,公期與軍坡節同時舉行,既抬公出行遊境,也會大吃特吃。
但不能說公期就是軍坡節,軍坡節就是公期,二者不是一個概念。
公期主要還是以供奉的本村境主慶賀為主,簡單說就是本村的一個習俗,是供奉本村境主的節日,僅限於本村內舉行,外村不參與的,場面不大,各村公期日不一,內容多為抬公過境。
而軍坡涉及範圍,最小也要覆蓋一個鄉鎮,十里八鄉百村都同時參與的一個大型民間祭祀活動,供奉的以冼太夫人為主的各大神明,場面宏大。裝軍、檢閱、巡遊等多種形式,要更加豐富些。
信奉冼太夫人的地區,比如瓊北諸縣市,軍坡與公期並存;不信奉冼太夫人的地區,比如瓊南,就僅有公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