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親爹親媽拿命去換唄。
邱勇一句話,頓時讓軍和警兩個部門的大老們,連忙開會討論,儘快拿出方案。
……
陰司,兵馬校場。
王烈坐在單槓上發呆,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快兩小時了。
不遠處,李祁俊和謝雲飛看過來。
“那傢伙發什麼癲?”
“聽說出了趟任務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大概是觸景生情?或者是遇到了故人?”
“你是搞思想工作的,你去問問。”
“行!”
“……”
謝雲飛大步走過去。
“王烈!”
王烈聽到喊話,連忙跳下來行禮:“正委!”
其實陰司沒有設定正委這麼個職務,只是李祁俊和謝雲飛二人分工不同,謝雲飛側重思想工作,因此下面計程車兵將官都遵循生前那套,私下喊正委。
謝雲飛瞅他兩眼:“咋了?一個人擱這發呆?”
“沒。”
王烈擠出笑容。
“呵,你這心事都寫到臉上了。說說,是想家了還是咋的?”
謝雲飛伸手勾住他脖子,倆人往旁邊路沿上一坐。
王烈沉默幾秒:“是有點。”
“我就說嘛。”
謝雲飛呵呵笑:“想家很正常啊,當兵的,誰不想家。我記得我活著的時候,剛入伍那會兒,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捱兩年就行。結果新兵連表演才藝,有個傢伙上去唱了一首《軍中綠花》,沒唱完呢,就被連長拽下來了,連帶排長班長,一起捱罵。然後當天晚上就跑了二十多號人,全讓指導員帶人守著車站給勸了回來……”
王烈忍不住笑,當兵的都知道這是什麼梗,這首歌在部隊裡,可是禁歌級別,誰都不敢亂唱。
歌是八點唱的,人是九點跑的。
笑完王烈又不禁問:“正委你沒跑?”
謝雲飛嘿嘿一笑:“我剛想翻牆呢,就看到排長跟連長在旁邊看著我。”
一點也不介懷自己的糗事。
王烈笑得更大聲了。
謝雲飛等他笑夠了才繼續道:“其實我不擔心你,畢竟都是老兵了。人的情緒有起伏很正常,但要學會調節,光憋著容易憋出毛病。堵不如疏,這個道理,四千年前的老祖宗們就懂了,沒理由今天的我們不知道。
實在難受的話,待會多給你留幾個任務,讓你殺個痛快,把情緒宣洩宣洩。或者你去找老李,讓他陪你練練。”
“那我還是選去揍詭異吧。”
王烈趕緊搖頭。
“沒出息!”
謝雲飛笑罵道。
王烈翻白眼,沒出息就沒出息,他可不想無緣無故捱揍。
別看他在陰兵鬼將中的實力,屬於第一檔,僅次於李、謝兩位統領,但他知道,自己跟李祁俊的差距,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對方甚至有可能已經摸到王級門檻,就差臨門一腳。
跟他對練,那不是找虐嘛?
二人聊了差不多一小時。
謝雲飛站起來:“行了,回去吧,該幹嘛幹嘛,先把實力穩住,可別讓其他人把你這先鋒大將的位置搶了。”
“他們搶不走的!”
王烈很自信。
謝雲飛無聲一笑。
頓了頓,說:“不要急,以尊神的性格,肯定會給我們機會回去探親的。”
王烈笑容收斂幾分,而後重重點頭。
“嗯!”
……
暗中觀察的陳景樂,目送二人走回宿舍,眼中閃過讚許神色。
怎麼說呢。
身為天地正神,雖然還不到全知全能的地步,但陰司相關的事情,他會敏銳很多。
他人在柳城,柳城發生的事情,自然知道。
不過既然手下能應付得了,他就不會擅自干預。
本來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多歷練,不然何來的百戰之兵。
其實並沒有刻意強調說,禁止與陽間有什麼聯絡,但目前來看,兵將們都很守規矩,自覺與非陰兵人員保持距離,出任務都是速戰速決。
這讓他驚訝之餘,又很欣慰。
一方面是李祁俊謝雲飛在軍紀方面沒少下功夫,而是大家都很好地遵守了規定,做到令行禁止,比他預想的要出色。
“唔,回頭找個時間,給大夥兒輪流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