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江時常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我不像其他宇智波那麼一言難盡呢?
後來看到了自己的忍者登記號牌,她突然明白了原因所在。
那上面寫的是千手玉江。
“愚蠢的宇智波啊……”
“哈?”
愚蠢的宇智波斑懸在半空盤著腿,煩躁的掏了掏耳朵:“說誰呢?”
玉江笑看他:“說你呢。”
從土之國交界線到火之國木葉……
不過就剩一個靈魂而已,這是跑了多遠啊?!
“能回去就快回去。”
玉江看著他像是起了毛邊一樣的虛影,咬牙斥責說:“在身體沒死之前趕緊回殼子裡,你瞎胡鬧跑這麼遠幹嘛?”
“我不是告訴過你,身體死了靈魂會立刻消失嗎?消失的靈魂去了哪我可不知道……你是寄希望於那個移植了你輪迴眼的漩渦族裔,覺得他會復活你嗎?”
斑繼續掏耳朵:“來不及了。”
玉江面無表情:“解釋。”
“我離開之前告訴帶土,讓他等上三天,時間一到,直接拔掉我背上連線外道魔像的管子。”
管子斷了,他那句苟延殘喘的身體壽命也就到頭了。
宇智波斑一副【對,我真的這麼說了】的表情,還特別理所當然的在半空中翻了個身。
“三天?”
從神無毗橋到木葉,日夜兼程的話一天就夠了!
“現在趕緊往回走!”
玉江伸手去扯他:“帶土死腦筋的,你要是回去晚了一句話沒說清楚,哪怕你想活著,他也會按一開始的吩咐把管子拔了的!”
“我都說了來不及了。”
斑彈了彈指甲,淡定的說:“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前天早上出發,昨天到達木葉,進村的時候路過終結之谷,清晨陽光正好空氣清新,宇智波斑一時興起,對著瀑布口那兩座雕像,直直的坐到今天傍晚。
看了一天一夜,他還嫌棄的不行:“除了衣著武器,誰能看得出那是我和柱間?”
“你就別嫌棄了,好歹那兩座雕像一樣高呢……話說實際上你比他矮多少來著?”
正確答案是六公分。
斑的答案是:“哼!”
“唉……”
“沒有嘆氣的必要。”
斑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尤其拿千手柱間來說他,他其實根本就不會真生氣:“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當時找柱間也是有目的的,戰鬥結束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沒什麼好唏噓的。”
然而潛意識裡,玉江對忍術之神根本沒什麼敬畏的意思,也不會為了那傳說中劃了時代、還改變了地形的一戰,有什麼傷春悲秋的想法。
她只是看著斑肆意張揚的虛影,苦惱於如何讓這個瞎胡鬧的老人家繼續存在下去。
搞了半天終於發現她在煩惱什麼,宇智波斑這才真的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說……能把靈魂儲存下來嗎?”
看她總是說得那麼輕鬆,斑還以為做起了很簡單呢——不然他也不至於死的那麼痛快啊!
玉江揉著額角,指了指擺在櫃子裡的一根樹枝。
“那上面附著了一個靈魂。”
隔著玻璃看過去,野原琳附著惡樹枝上,似乎泛著光澤。
“過程確實非常簡單,也確實不會有消散的危險,附著在上面的人,雖然意識清醒,但是聽不到、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時間長了,哪怕最後能復活,醒過來時,不是記憶混亂、就是精神失常。”
玉江面無表情的看著斑,歪著頭的樣子莫名戲謔,眼中全是恨鐵不成鋼的冷然,比起平常討人嫌的散漫,全是一股刻薄的高高在上。
她說:“你是想當瘋子,還是想當傻子。”
——就沒見過這麼能找死的!
花了三個月,她好不容易擱大蛇丸那混出了點自由度,現在她就算跑進實驗室的地下室,大蛇丸也不過是輕飄飄的看她一眼罷了。
玉江對宇智波斑很有耐心,說實話,玉江潛意識裡知道,她自己似乎並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所以這兩年來,她和斑真的槓起來,一般都是斑跳腳——她特別會氣人,而且完全沒有和人道歉意識。
但這份耐心是有很多限制的。
玉江從來不介意斑瞎胡鬧,哪怕他最後真的去月之眼了,玉江可能都沒什麼太大感觸。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