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其實最決絕的方法,是手動製造一場悲劇,白牙因為任務失敗造成了村子的損失,而問責的人為了報私仇傷害了白牙的親人,千手玉江作為一個繼父和母親弟弟全部被忍者制度害死的可憐少女,頓悟真理揭竿而起才是正道。
但是卡卡西還這麼小。
玉江喜歡這個孩子拉著她衣角的樣子,也喜歡每天晚上把三頭身的小孩子抱在懷裡摟著睡覺。
比起名正言順,還是那一句“姐姐”比較討她的歡心。
“嗯,我承認了,你說的人心真的很有趣。”
大蛇丸作為這一切的參與者,眼見著木葉最鋒利的刀刃,在他隨手畫出的小小圈子裡,做了一個他完全沒有料到的選項——他承認,他確實對所謂“人心的趣味”有所改觀。
但是要和力量的根源相比,人心終究弱了一成。
大蛇丸記得很清楚,在他被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以類似於恩客的口吻誇獎了一遍以後,那個小姑娘還很灑脫闊氣的對他笑了笑。
“作為打擾了你興致的賠罪,這一餐我請吧。”
語氣油滑自然的不行。
“這裡的餐費是實驗室月結的。”
大蛇丸看著那雙眼睛,不無惡意的伸出手掌擺在她面前:“要直接把錢給我嗎?”
這類似於為難小孩的話,正是兩個人相互來往的開始。
後來又一次,大蛇丸曾經問過她:“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做你的姐夫比自來也要好?”
正坐在她實驗室桌子上的女孩子搖晃著小腿,依舊看著他扔在一邊的卷軸默默沉思著,隔了好一會兒,她才給出了回答。
“因為感覺你比較自私?”
“嗯?”
小女孩兒扔了卷軸做了個鬼臉:“綱手有點傻的,本來配個喜歡她的傻男人是很好啦,但是夫婦兩個人,總得有一個比較為自己家考慮的人才好啊。”
大蛇丸其實還有點隊友愛,當時稍稍皺起了眉頭:沒覺得……那兩個傢伙傻到這種地步了啊?
“舉個例子好了。”
她撓了撓下巴,撐著身子往後坐了一點:“如果有一天木葉遭遇了大危機,我想要的是一個愛她勝過愛村子,負責拉住她,能保下她性命的男人;而不是哪怕愛她勝過愛村子,卻光棍的選擇陪著她一起死的男人。”
大蛇丸聽了這話,手上的進度有一瞬間的停頓,當他再抬起頭來時,那雙金色的眼睛裡帶了些奇妙的光暈,他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有些意外的笑了。
“你也覺得,活著比一切都重要嗎?”
女孩子理所當然的回答說:“死了不就什麼都沒有了?活著當然是最重要的啊!”
“那可要變得很強才行啊,”他有些惋惜的走上前來,摸上了孩子溫熱的臉頰,那面板下雀躍的細胞讓他一時有些失神:“我記得你說要當火影的對吧?如果不夠強,就算當上了火影,也會死的很快的。”
“我不會死的。”小女孩篤定的搖了搖頭:“我確定了,自己是絕對不會死的。”
“這個保證可不現實啊。”男人低下頭笑了笑,針對似的問她:“玉江想怎麼樣保證自己不死呢?”
“森之千手的生命力確實遠超常人,但是想要長生,還有很多未攻克的難關啊。”
想到這裡,大蛇丸腦子裡突然蹦出了自來也那一票傻乎乎的言論。
於是他覺得自己懂了,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你所想的,不會也是活在回憶裡那一套吧?”
“嗯?”
大蛇丸稍顯冷淡的退後了兩步:“當火影,隨著火之意志的代代傳承,將自己印在顏山上,印在人們的記憶裡,印在忍界的教科書上,隨著忍界的傳承永遠活下去。”
他嗤笑了一聲,這套理論來自於自來也,因為三代似乎屬意他繼任火影的位置,但是大蛇丸又整天泡在實驗室裡,所以自來也對應著他對於長生的追求理論,給了他這麼一段特別具有“木葉精神”的勸解。
細小的青蛇沿著桌子的邊沿緩緩蹭上了小女孩的手腕,大蛇丸帶著些惡意的笑著說:“這種想法有點蠢哦!”
“與其說蠢……不如說是有點噁心吧。”
女孩子全然不在意手上的小蛇,像是很認真的回想著什麼,之後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因為她這一句話,又恢復了興致的成年男人用冰涼涼的手戳了戳她的臉頰:“怎麼了?”
玉江被他戳的有點煩,伸手捏住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