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只能接受僱傭活下去的思想,那種忍者就應該活在血與火中間的思想,到底是誰灌輸給我們的?又是什麼,造成了一代又一代的忍者嗎,只能在廝殺裡找到自己價值的呢?”
志村團藏狠狠的皺著眉頭:“千手玉江,你這是在質疑村子的存在嗎?”
“團藏!”
這句話給的罪過可就太重了!
三步開外的女孩子卻全不在意這樣的罪名,她環視了一圈,點頭說:“是啊。”
“玉江!”
最後趕來的自來也警告似的喊了她的名字。
“我本來只是以為,白牙是木葉最鋒利的刀刃,死於這種腐朽的認知太過可惜了,可是現在我很難過。”
女孩子抬起頭來,黑壓壓的眼睛裡是意外的悲傷:“忍者守則是什麼?那只是一道枷鎖而已!”
“會遵循忍者守則的都是正規服役於各大國的忍者,他們本身……就是站在守護的角度面對著這些弱小的人吧。”
“而不遵循所謂規則的那些……叛忍。”
“他們什麼都不在意,殺人不會手軟——就算顛覆了一個小國,也許也只是為了做個忍術實驗。”
“對於那些人來說,忍者守則什麼都不是。”
她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惋惜,只是,那位公主那一瞬間的神態,長久的印在了許多人的腦子裡。
她說:“所謂的約束強者保護弱者啊,能被約束的本就是好人,而不能被約束的,依舊肆虐於世間。”
“我們就真的要做一群……活該去死的好人嗎?”
“所謂的約束,就是這樣於惡人無所謂,卻時刻壓迫著好人的東西嗎?”
“那麼忍村又是什麼呢?”
她側過臉來,遠遠的望向顏山,苦笑著說:“所謂村子,就是施加約束給我們的東西嗎?”
“比起忍者的靠山,總覺得更像是掌控者的爪牙呢……”
說到這裡,雖然還笑著,但是貌美的少女卻突然留下了眼淚。
晶瑩的淚水隨著微風墜落在塵埃裡,破碎的聲音大的有些振聾發聵。
“雖然是木葉的忍者,可惜在我那個不成器的父親大人身上,我真是完全看不到一個‘家’應該給予孩子的保護。”
“哪怕這真的是我的祖父建立的村子,可是抱歉啊,突然不覺得這裡是我的家了。”
綱手越聽她的話越覺得有問題,聽到這句直接準備上手來拉她。
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千手玉江微微向後退了幾步,巧妙的躲過了綱手的動作,正午的陽光下,少女的神態滿是悲憫和歉意,她低頭緩緩的鞠了一躬,說:“抱歉啊。”
“我本來的夢想是當火影守護大家的,就算我不合適,我還是很認真的、一直在為這個村子變得更好而努力,可惜了呢。”
雖然可惜,可是她的動作卻非常決絕。
高挑的少女從手腕上解下了印著漩渦的護額,抬手便是刀光一閃。
她挑起眉頭,扯著嘴角勾起了個笑容:“我突然發現,這個村子和我想要守護的樣子,好像不太一樣。”
“這個木葉,不值得我彎腰。”
纖長的五指一鬆,已經被刻上了劃痕的護額輕盈的落在了灰塵裡,金屬磕碰地面的清脆響聲,一而再再而三的響起。
最終,這細小的物件滾到了三代目火影的腳下。
貌美的公主殿下擦去了淚水,合乎禮儀的點了點頭,怡然的背影配合著波浪狀的裙角,灑脫的向木葉大門的方向走去。
她這那裡是個叛忍的樣子?!
“這也……”自來也看著完全靜止掉的現場,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至於吧?”
綱手抬手給了他一肘子,皺起眉來看向一言不發的三代目:“猿飛老師……”
“噓——”
長長的吐了一口煙氣,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閉著眼睛笑了兩聲:“時間不早了,該吃午飯了。”
“日斬!”團藏一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你這是什麼意思?千手玉江這是叛村!立刻釋出通緝令!”
“別那麼急躁嘛團藏。”
三代目好脾氣的笑了,溫和卻不容拒絕的打斷了他的話:“小孩子鬧鬧脾氣而已,你看我被她頂了這麼多句嘴我都沒生氣呢!玉江也沒幹什麼啊……”
“她有那種想法就是大逆不道了!村子配不上她還是怎麼的!?”
“好了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