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千穗玉江和忍足侑士打電話的頻率是一天一次。
每天吃完午飯,桐子就開始坐立不安的焦躁起來,忍到沒法忍了,就小心翼翼蹭過來問一句:“玉江……不和侑士聯絡一下嗎?”
玉江也是有點心疼忍足,中飯時間一個半小時,桐子軟磨硬泡,她倆打電話的時間就要廢掉半個小時。
“還好你沒有午睡的習慣。”
玉江掛著耳機,手上拿著一面小小的鏡子,鏡子裡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兒,他乘坐的那輛車在街道上緩緩行進,仔細辨認一下,那正是離高千穗家所在街區不遠的一條公路。
忍足少年的角色代入十分成功,哪怕家裡人有順水推舟的意思,他也堅|挺的撐住了,決定絕對不要和表姐結婚。
為此,他還想了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其實小時候有,”忍足吃著便當回答:“不過有一次在舅舅的工作室睡著了,睡醒了以後,我就對【午睡】這個詞有心理陰影了。”
“舅舅?”
“大阪刑事認證科的,是法醫,他就把我放在受害人旁邊睡了一中午,醒來的時候雖然不是很害怕,但是自此以後中午我就睡不著了。”
“這樣啊。”
忍足侑士接下來斷斷續續、親暱又不失禮貌的跟她抱怨了一通忙死人的校園生活,然後邀請她參加冰帝的學園祭。
先拉過來和跡部見個面啊!
因為這兩天和忍足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發現忍足好像特別希望他去趟冰帝,但是沒搞明白為什麼,於是她開始轉移話題。
“你們學園祭都搞些什麼?”
“我們?”忍足發出了類似於抓狂的聲音:“今年是大亂鬥,隨著抽籤來啊!做什麼要看運氣,一想到班級和社團加起來要抽兩次,啊——!我在學生會負責整理籤文,現在有種自己挖坑然後自己跳最後還要自己把土埋上的感覺!”
然後忍足少年給她讀了兩個損人不利己的貨上交的內容:“相撲手t臺,這個還可惡的標註了女性抽到無效!這個——性轉寵物店,我保證這絕對不是單純的穿布偶裝,還有這個,睡衣展示櫃,這個又標註了女性抽到無效!我說這些傢伙寫女僕咖餐廳的時候怎麼就不註明男性抽到無效呢?啊——”
“你們去年是女僕咖啡廳啊。”
“誒?”
“穿女僕裝……你們是單純的女僕裝還是加貓耳的那種?”
忍足少年在另一頭無奈的扶額:“……我不想說。”
“雖然不想說,但是可以透露一點,我們的部長,是可以把一切衣服穿出與眾不同氣勢的人哦。”
“不想說就算了。”玉江完全忽略了關於跡部景吾的安利,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計較:“反正今年我總會看到的,祝你們好運。”
她記得跡部景吾是個著名的籤運黑來著。
穿兜襠布走秀的未來正在等著你啊!
忍足繼續抱怨道:“但我很不想參加!要是能翹掉就好了……”
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作為正選,翹掉活動是不允許的,剛好他社團和學生會的頂頭上司都是跡部景吾,大少爺雖然堅信自己就算是穿著裙子也是最華麗的,但一般這種情況下整個網球部都要給他墊背。
如果網球部鬧得太厲害了,這個範圍還會縮小,不巧的就是,這個範圍縮小之後,就剩下了作為他好友兼損友的自己。
“跡部的性格啊……”他搖搖頭,還是不忘了自己想幹什麼,繼續安利:“雖然很成熟理智,偶爾也很幼稚,這種男孩子交往起來雖然容易累,但是會很有趣哦。”
然而高千穗玉江依舊完全沒在意和跡部交往會不會有趣,她帶入了一下長輩的視角,注意,是沒有任何惡趣味、希望看孩子抓狂的正經長輩的視角:“如果實在不想去,那你就請假好了。”
“不,這種一定要同甘共苦的事情是不允許請假的。”
想象一下嶽人和慈郎一邊一個抱在他大腿上不讓他獨自消失,還要被各種死魚眼,三白眼,狗狗眼鄙視的瞪著……
“你是班長嗎?”
“不是啊。”
“網球部呢?你是副部長?”
“冰帝沒有副部長這種說法,”忍足拿腳蹬著地面,任由椅子一圈一圈的轉:“按照監督的說法,冰帝只需要一個王者,君臨天下之人有一個就夠了,所以我們的社團,班級,學生會,都是沒有副班長或是副會長這種職務的。”
“在冰帝,君臨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