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證據露出了一部分,做出一副意外洩露的樣子,用【居然有人想傷害玉江君】所帶的義憤填膺,來轉移大眾對追究媒體【玉江君才不需要聯姻】這件事的執念。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被定義成了一場陰謀,為了人身安全的問題,忍足擁有了一個全新的賬號,和好幾年全新的、完完整整的網路記錄。
那個在網路上火極一時的貼子、爆料、吠舞羅、朝日、跡部還有一個月前莫名其妙行蹤不明的朝日某高層,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大混亂姿態,把這攤子事攪成了一坨看不清本質的汙泥。
在其中甚至牽涉了一條行蹤不明的人命時,更是把這件事從普通八卦,上升到了鬥爭的程度。
總之重點全部轉移,世界雖然亂著,但也依舊安靜著。
高千穗玉江依照著冷處理這個大方向,接下來的幾天都安靜的窩在房子裡,把棉花糖發來的那份檔案來來回回看了幾十遍,試圖推測出寫這檔案的人的腦回路,然後才能知道:自己這些亂七八糟的種族屬性都是怎麼加上的。
“朝日兼一就是玖蘭李土……”
玉江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手背蓋住眼睛,一時間還有點接受不了。
【我買了你啊】
(簽了合約,歲君就算是賣給我了喲)
【我沒有多餘的錢,你認為自己值這個價錢嗎】
(朝日的現狀有些困難,歲君可要對得起自己的價錢啊)
【我想看著你贏啊】
(歲君會贏的吧,你說過會贏給我看的啊)
說起來這兩個存在在她心裡其實都不錯,一個是窮途末路的時候準備幫她,她反悔了也很爽快放她走的人;一個是雖然死變態還愛找她麻煩,但卻是對她非常縱容,縱容到就算他死了,玉江下手爭朝日的主權、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都可以被稱之為“繼承”的程度。
千歲之所以是千歲,朝日兼一功不可沒啊。
“怪不得呢。”
這時在想想她那個血族迷之好感光環;想想一條財團對於她的退避;想想哪怕報了吸血鬼那麼大的料,元老院都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想想支葵千里那句【就算是你】,想想遠矢莉磨說【不知道你和支葵,到底哪一種比較可憐】。
在遠矢莉磨看來,高千穗玉江和支葵千里的區別,大概就是【雖然父親在身邊、卻被隱瞞了一切當作人類養大】的孩子,和【父親不管不問,但是卻認識了真實世界】的孩子的區別吧。
這樣看起來,確實不知道那個比較可憐。
“朝日兼一,就是玖蘭李土。”
完全肯定的語氣帶著些嘆息,然而高千穗玉江還是沒鬧明白,玖蘭李土怎麼就成了她爹了呢?
雖然朝日兼一個死變態,經常笑的很詭異說什麼【歲君要是我的女兒就好了】,但這麼說的前提……不正是因為兩個人沒關係?
通篇分析看下來,血腥味什麼的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她是喝妖魔血長大的,那是足以讓萬年木的葉子全部變成紅色的血量,有味道不是很正常?
而且據她那不靠譜的記憶,她有很長一段時間,似乎是整個泡在血紅色的池子裡的,懷疑她是樹妖就更好理解了,畢竟她本來就是樹上結出來的,說是植物……好像也沒錯?
所示這到底是個什麼邏輯?
艱難的探索著這些人腦回路,高千穗玉江倒是有發現了不少掩藏在黑暗下的組織,比如英國的,比如美國的,而差不多四天以後,出發的時間到了。
這一次,是去八原。
——以傳說之地、浮春之鄉主人的身份,去見證一次神明間的比賽。
自從金輪和探女出現,浮春之鄉的傳聞又一次響徹了妖怪的世界。
探女因為破壞了主人宮殿裡的一枝梅花被驅逐,而金輪只是因為回到塵世遊玩,因為失去了名字才會被留下。
這意味著浮春之鄉真的存在,並且浮春之鄉的居民,一直往來於兩地之間。
在更古老的傳聞中,數百年前,浮春之鄉曾經代表妖魔和神道做過約定,具體內容不論,但傳聞影響巨大,甚至打破了某些規則,才造就了現在這個地上屬於人類、而其他全部轉入地下的現狀。
傳聞浮春之鄉的主人,是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探女碰傷了一枝梅花,便被永遠的驅逐出來,不過強者的傲慢是與生俱來的,這樣的傳聞,只會讓大家對這位主人更加恭敬畏懼而已。
三隅山下,屬於不月神和豐月神的結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