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上正颳起著這樣一股風暴。
【我們看到的千歲,真的是千歲嗎?】
比起見面會之前單純的希望千歲可以露面,這次的主題太過露骨了。
千歲最為大眾所知的形象是什麼樣的呢?
才華橫溢,性格開闊,脾氣不好但也不乏耐心——是哪怕落在塵埃裡,也可以生根發芽長成大樹的女人。
而仔細說起來,直到五天以前,大眾才真正的知道千歲是個什麼模樣。
而在網路上,像是出現了一把一把的利刃,用幾乎算得上是簡單粗暴的方式,在摧毀千歲這個形象身上的每一道光輝。
才華橫溢可以是假的,性格開闊可以是裝的,脾氣不好說不定是真的,但是耐心……
細細數來,千歲身處的塵埃不再是貧窮的單親,而是京都有名的忍足家。
千歲所得到的賞識來自於不可說的出身,前代朝日社長的私生女,赤組老大花錢捧著的女孩子,什麼慧眼識珠發掘天才,全部變成了一出笑話。
至於千歲所擁有的才能,這一點被詬病的尤其厲害,因為有小道訊息傳千歲的槍手正是另一位知名小說家高槻泉,而高槻泉本人卻對這件事情持否認態度。
——然而周防尊這個人的存在,化解了一切的邏輯死結。
隨著有關兩人關係的披露,有關幾個月前吠舞羅在東京大鬧一場的起因也被爆的一乾二淨,當時和那個赤組幹部一起中槍的某不知名公司女高層——就是千歲。
高槻泉的否認,是因為被威脅了吧。
看起來似乎邏輯合理並且證據十足,也幾乎算得上是把握好了時間,海量的資訊幾乎淹沒了每一個開啟電腦的人。
“唉~”
美國的小宿舍裡,白蘭傑索叼著一根棒棒糖,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著,眼睛裡一排又一排閃過的,多是些似是而非的程式碼。
“想拉我的歲君下神壇啊……”
看了沒多久,白髮少年就哈哈哈的笑倒在了桌子前:“居然有這麼蠢的人!”
“連真正的該攻擊的點都找不到,怎麼可能真的傷的到歲君呢?”
“那可不行啊~”白蘭的嘴角勾著笑,聲音卻滿是不耐煩:“雖然覺得你們八成不會成功,但是這樣說歲君的壞話可不好啊。”
“說起來那個好討厭的傢伙呢……”
明明他送個小禮物都被攔截在外了,怎麼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個傢伙居然沒有反應呢?
“不過無所謂了。”
“本來就找不到重點,註定傷不到歲君的筋骨,”少年的眼睛漸漸眯起來,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不過這些內容,確實太礙眼了而已。”
明明是八兆個平行空間中最廣闊最有趣的一個,為什麼偏偏還是有這些蠢人在呢?
此時高千穗玉江已經坐在了辦公室裡,朝日數得上號的人來了……八成左右。
撐著桌子做好,高千穗玉江的食指點在眼角,似笑非笑的一圈又一圈的掃視著室內,巨大的會議桌前,是一群低下頭,努力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人。
她一點都不著急。
這些人把才華當做千歲這個存在的根基——如果是四年前,毀了千歲的才華,就等於毀了千歲這個人的一切。
但是放到現在,千歲是作為一根繩子存在的。
不論是深陷井裡的人、落入懸崖的人、身沉大海的人還是被困在角落裡的人。
千歲就是掛在他們眼前的一根繩子,哪怕他們不能抓住這根繩子爬出泥沼,也到達不了繩子那一頭的地方,但是對他們來說——這根繩子所延展的方向,正是晴空所在之地。
哪怕抓不到也達不到,他們只要順著這個繩子的方向使勁的遠望,最起碼可以看到。
因為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所以才要看著歲君啊!
高千穗玉江所要做的,就是依舊按著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自然而然的做好那些人用來展望前路的繩子。
而且說句實話,高千穗玉江上位以來就一直在糾結著有關小說創作的事情,她最近的一本書在三個月前,就是拿舜國的卷宗整理出來的案件潤色出來的,上位以後,寫小說這個事情就變得很雞肋,又費時間又費精力,幹起來她自己都有點不耐煩了。
高千穗玉江聽著松井的彙報,這股颶風在網上刮的厲害,但是現實中,百分之九十九對此都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資料模型拿上來的時候,高千穗玉江就知道問題肯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