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方法,但這確實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獵殺妖魔的軍隊,收集妖魔血肉屍骨的工人,將其加工融入窯內的匠戶,售賣到他國、並且為國家賺取金錢的商人。”珠晶說:“這不就是一條很完整的脈絡嗎?舜國原先只有珍貴的食材和草藥,但草藥會有限制,石材也會有耗盡的一天。”
“徇王的所作所為,不正是把那些以我們為食的東西,拿來變成了舜國人民的食物嗎?”
“更何況,那些東西其實很貴吧?”
珠晶的父親實在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所以她見過的寶物不少:“妖魔的牙齒,妖魔的鱗片,還有妖魔的皮毛和犄角。我曾見過舜國的騎商賣一尊牙雕,那尊牙雕最後排賣出的價值,就已經遠超舜國的初始付出的勞動了。”
“舜國的城牆,是用妖魔的血肉和著石頭澆築的;舜國的大船,是綁縛著水生的妖魔行動的;舜國的糧倉,是按照符咒的順序排列的;哪怕舜國的道路,也是種滿了一棵棵有序的樹木,那樹木上,掛著的不正是可以抑鬱妖魔的冬器嗎?”
珠晶看向供麒:“君王失道,百姓就會受苦,但以舜國的現狀來看,如果徇王明天就失道,那些妖魔又能在舜國的土地上造成怎麼樣的傷害呢?”
“他們的城牆防禦著妖魔,他們的糧倉足以支撐三十年,他們的道路上有足夠安全的停歇地點,而他們的軍隊,會穿上鎧甲去獵殺妖魔!”
“那些妖魔就是舜國的依仗,沒有王土地不生產又怎麼樣?我記憶中那尊牙雕的價值,如果換算成糧食,大抵也能養活幾個村子的人了。”
何況國家根本不可能超過三十年沒有王者,最起碼有史以來,沒有這樣的例子。
“哪怕徇玉江那二百六十年傷了舜國三代人,累了舜國又三代人,但從此以往——從她把這個國家改造成這個樣子,從她告訴民眾【妖魔不是妖魔,而是我們的食物】的時候,這個國家就不再懼怕失去君王了!”
珠晶喜歡那樣的無所畏懼的國家:“她的所作所為,等於親自將君王推下了王座,但當她完成了這些事情,徇王便只能是她了!”
“不論之後百代的君王如何賢明,是徇玉江造就了這個國家,那麼以後的徇王,大抵也只能在她造好的這個舞臺上,依照臣民期待的樣子,漂漂亮亮的亮個相罷了。”
“舜極國的地理位置不可複製,我也知道恭國國情和舜國不同。”珠晶的眼睛像是在發著光:“我也並不贊同徇玉江前期對於臣民的愚弄,但說到底……”
這個年幼的女王在還未正式登基時,站在蓬山的樹蔭下,銳利像是一把初次見了血的匕首:“我想給恭國的國民注入那樣的信心!我想帶領他們找到適合我國的方式!我也想,讓恭國的國民走出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來擺脫那個縈繞在失道之後的苦難!”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做!”
“沒有大人升山,所以我來了!”
“沒有人揹負這個國家,但就讓我來!”
“徇王暴君的名頭響了一百三十六年,但舜國卻是現在這個自由的樣子,我不敢說可以想徇王一樣,在幾百年前就預想清楚之後的所有事,但我必定盡己所能去學習!去體會!然後去完成!”
“舜國有五年一度的繁星祭,可以讓全國的人都那樣熱烈快活,那麼當我為王時——”
珠晶側過身來直視著供麒的眼睛:“我們的國家,必然要比舜過的更加自由和富足!”
“我們的國民,也不需要那樣戰戰兢兢的擔心君王失道,可以在任何時候,都抬著頭,居住在屬於自己的土地上!”
“黃朱之民中,絕對不會再有生國在恭國的人加入。”
“這是我向你做的保證,也是我想你定下的目標,”珠晶躬身向供麒行禮:“自此以後,便依照這樣的未來,盡心盡力的輔佐我吧。”
利廣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對此更是感到意外。
徇王玉江,這是個幾乎不露面,但卻宣告遠播的君王,利用花樓的名聲傳了似是而非的訊息到延王耳中,又以雁國為跳板,公佈了那些具有防護效力的符咒,卻把繪製那符咒墨水的製作方法深深的隱藏的,
說實話,徇玉江真的就是個一直拿妖魔往出榨錢的人。
奏王在事情初期便感嘆說:舜的這一代民眾真可憐。
其實最終結果還好,徇王到底如奏王所料,還是從第四代開始將孩童接出去進行了另外的教育,舜國的那些被可以麻木掉的先代民眾,卻並沒有像奏王擔心的那樣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