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甚至說出了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還報上了名字和地址,詢問【我這些所作所為會讓歲君覺得世界被汙染了嗎?如果會,會來殺掉我嗎?】
然後過了幾天,他說【果然很人渣吧?歲君不想理我沒關係,我沒有想要髒了歲君的手、或是繼續汙染歲君喜歡的世界的意思。】
在之後不久,依照資料,這個男人的資訊,和最近的一個服毒自盡者對比一致了。
千歲的話,也許做得到。
這種精神控制一樣的現狀,盲目認同和服從的追隨者,如果是千歲的話,這些人全部都會無條件的變成她助手【本人還以為只有三位數的人會幫忙什麼的……】。
甚至於——他們會選擇了結自己。
在現代,資訊的傳遞已經很簡單了,電波或是任何渠道,那些監獄裡的犯人,甚至有可能是為了應某個人的要求,是在完全自願的情況下,服下那種未知藥物的。
當然,也有臨死前掙扎的很厲害的,但這從人類心理學的角度完全解釋得通。
臨近死亡,反而後悔了而已。
那個以字母為代號的世界第一名偵探,曾經一邊啃著小熊餅乾,一邊面無表情的駁回過他們的猜測。
“你們以為,支援那傢伙繼續下去的動力是什麼呢?”
他的聲音帶著低低的尾音,似是而非的看著警視總監背後,那個一直在幫忙調查的少年:“一開始驅使他出現的,是正義感沒錯。”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繼續下去的,已經不是這個了。”
“雖然kil【o】ler是為了正義感而誕生的,”嚼碎硬糖的聲音聽的人耳部發麻:“但到了現在,真正支撐他繼續下去的,嗯……”
他咽掉了嘴裡的糖,扯起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現在,維持著他‘生命’的,是他的驕傲啊。”
“沒有正義了喲。”
他往後一倒,笑的很奇怪的,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橘色頭髮的少年。
“他現在,只剩下傲慢而已了哦。”
“所以啊。”他的手隔空點在白板的照片,高千穗玉江小學入學式群體照片中摳下來的頭像,被放大了貼在那裡。
“那個傢伙,是不會為了傲慢這個詞,強撐到這種地步的。”重重的黑眼圈掩不去他的篤定:“能一邊死皮賴臉的道歉說【對不起這樣也許冒犯了偵探的尊嚴】,一邊拒不悔改的做出讓人為難的要求。”
“為了讓一份來源不明的資料署上我的名字,就能半夜打電話哭訴什麼的……”
“那種性格的人都超級實際,因為正義感或是傲慢做什麼……”他又吃了一顆糖,眼神斜斜的一瞟:“比起現實主義,理想主義的傢伙嫌疑更大不是嗎?”
“就算有作案手段,但是作案動機不成立的話,全部都是空談哦。”
“你說對吧,xx君?”
那個少年不露聲色的笑了笑。
回答說:“好像是呢。”
“不過還是要見一面,”黑眼圈眼中的偵探先生低下頭:“人說不定會變,還是安排見一面的保險。”
之後,大概就是車禍現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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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七七八八的解釋了一大堆,終於讓高千穗玉江對自己的風靡程度有了深刻的認識以後,松井誠二火急火燎的說:“所以說,見面會推遲一個小時,我們儘快換個地方!讀者都有留聯絡方式,公關部會通知他們換地方的!”
“那就換吧。”
高千穗玉江不可無不可的答應了。
仔細看來,她的眼睛裡其實有點呆滯。
用高千穗玉江此時心裡的一句話感慨——這些人腦子有病嗎?
車上,高千穗玉江和忍足坐在後排,松井誠二拿著個小本子,艱難的從副駕駛上回過頭來。
“千歲老師……”
“那些人,真的那麼喜歡我嗎?”
高千穗玉江抬起頭,很認真的問松井誠二:“怎麼會那麼……那麼喜歡我呢?”
她皺起眉的樣子,與其說是苦惱,不如說是可笑:“極端粉絲什麼的我確實知道有,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甚至連我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松井,”她語氣古怪的問:“我的粉絲裡,真的還有正常人嗎?”
“可以讓我發言嗎?”
坐在一旁的忍足侑士,先是下意識的對著她不斷在座椅上畫圈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