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代無色,也就是三輪一言,才剛死不久。”
說話的,是閉著眼睛的周防尊:“石板出現反應的那一天,那個傢伙看樣子是被選成了王——但那一天,你也在那裡。”
男人的聲音沙啞但低沉,攬在她腰上的手,自然的向下拉起了她的手腕。
“如果你用這雙手,像是碰我一樣碰他,是什麼結果?”
講道理,草薙已經很努力的、不斷提醒自己忽視這理所應當似的靠在一起的兩個人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的畫面太洗腦,一看她倆出現在同一個畫面裡,草薙就剩滿腦子的【事後】兩個字了。
於是他咳嗽兩聲,說:“每一任無色之王都具有預言的才能,除此之外的能力都不相同,那個傢伙,是可以鑽進別人腦子裡的那一種,雖然看起來古怪又無解,但是真的作了準備,處理起來也簡單。”
意志足夠強烈的人,完全可以阻擋他的侵入。
“比起【侵入】什麼的,”草薙看著高千穗玉江笑的很好看:“總覺得高千穗桑好像要厲害一點啊。”
“高千穗桑突然出現在那個天台,說不定就是受到石板感召的呢?”
“而且,”他說:“但就預言這一點,好像並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呢,這不是高千穗桑的【天賦】嗎?”
比起偵探們在抱著論證【千歲的正義感】這個目的,在打探到紅尾刊和常刊的時間差以後,將其定義為【犯罪揭露】。
抱著論證【高千穗玉江是被選定的無色之王,所以會預言】這個目的的異能者們,對此的解釋,大概就是【擁有了預知能力但不自知,會把看到的畫面當做靈感寫下來】這樣的結論。
畢竟一開始,從異能者中產生王的機率就要大些來著,如果剛好是預言,那麼更是值得深思了。
“所以我們很好奇。”草薙出雲說:“那一天,石板之所以選中那個名叫稗田透少年,是不是因為——在石板下決定的時候,高千穗桑你,正待在多多良看到的那個黑洞的另一邊?”
“而那個地方,讓石板找不到你了。”
“你剛還說是石板召我——”
“所以啊,”十束笑著插話:“高千穗桑那個時候,雖然是無意識的樣子,但是目標卻很堅定的追著那個少年呢。”
“如果真的是【吸取|】一樣的能力,如果高千穗桑你真的是石板第一人選的【無色之王】,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得到這樣一個結論。”
“只要你吃了他。”
剛剛被吃了一遍的紅髮男人坐起身來,還挺自然的幫一直壓著他的高千穗玉江調了調姿勢。
懶散但遮不住銳氣的眼睛帶著些笑意:“只要【吃】了他,如果猜測沒錯,石板應該會直接認同你的存在。”
高千穗玉江看著周防尊的臉,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拆臺。
“你們說做好了防護,他的能力就很好處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在一開始不知道他能力的時候,並沒有做好防護?”
“因為沒有防護,所以非常不好處理。”
“現在,是在以鼓動我奪回王位為前提,達到讓我這個無色去處理那個無色的目的嗎?”
“我記得你們說過吧?斬殺王者會對王劍造成負荷——”
“只是問你想不想報仇而已。”
周防尊吸了口煙,伸出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覺得你這傢伙一副欠賬必須還的樣子,我們過兩天去找那個傢伙算總賬,問你要不要順路一起去。”
草薙拿著半空的大可樂瓶,也笑著說:“王權者的福利很不錯哦,高千穗桑怎麼說也是吠舞羅的恩人,赤組的仇恨自己會報,恩情的話,也不能用幾瓶可樂就打發了啊?”
“我們只是覺得,如果高千穗桑有意向的話。”
十束放下了吉他,看著高千穗玉江的眼睛:“在king把那個傢伙燒的灰也不剩的之前——可以讓高千穗桑先吃吃看哦!”
一場聽起來各種陰謀論的談話,居然就為了這麼個小清新的目的。
這算什麼?
吠舞羅の報恩?
看著一個兩個笑起來或爽朗或溫和的成員,和一個滿不在意抽著煙的王……
高千穗玉江:“……謝謝?”
==========
走出鎮目町的路口,等待著她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路燈下。
因為時間越來越晚,忍足侑士發了大概四條郵件,最後乾脆就是一句【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