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一起傳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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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千穗玉江還在發抖,醉酒般的眩暈一波一波的湧進腦海,她順著眾人默契讓開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到角落裡的沙發上坐下,頭枕著靠背手掌蓋在眼睛上,突然高興的笑出聲來。
因為笑的有些急切,還把自己嗆了兩下,玉江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又開始斷斷續續的笑起來。
“果然還是喝醉了吧……”黃瀨從臺子上順了一杯白水,把自己扔在了另一邊的沙發裡,白水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透過隔斷,兩邊好像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黃瀨雖然在面對玉江時,還是會下意識的束手束腳不太自在,但比起在外面對著那些人不停地笑,果然還是呆在她身邊更划得來吧?
也許是因為喝醉了酒,千歲整個人好像都垮下來了,那種不論什麼動作都好像挺著的腰背彎成了柔軟的弧度,雙腿更是一縮一直的翹到了案几上,頭髮沿著左肩膀斜斜的鋪滿了上半身,手臂無力的打在臉上,在黃瀨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白白的下巴,和一個每當笑完便下意識舔一舔嘴唇的奇妙表情。
嘛,不論哪種角度看,千歲的長相都沒什麼缺陷,倒是現在這種情態……
她也許是笑的滿足了,拿下了遮著眼睛的手,那一整張臉的神態就統統暴露了出來,眼中的水霧模糊了銳利的侵略感,眼睫掛著水汽顯得慵懶而茂密,滿滿的色氣從眼角眉梢順著挺直的鼻樑直衝而下,被那雙難得有了血色的嘴唇染成了目眩的粉紅色,又從有些凌亂的衣領一直滑到袖口,流水一樣轟然充斥了整個空間。
黃瀨涼太覺得那種粘稠的、讓他恐懼的感覺又一次襲上了心頭,千歲就那麼自然的順著靠背滑下來,像是柔軟的沒有力道一樣的依靠扶手的支撐半趴了下來,頭髮遮住了脖頸後,他眼中便只剩下了一張黑色髮絲中間白的有些讓人眩暈的臉。
不同於白天那種精細的好像切碎了肌膚分割了人體的看法,千歲喝醉了以後的眼睛……像是突然注入了些別的東西。
就是白天初見時黃瀨沒能看出來的那種東西。
她像是突然發現了他就坐在對面,黃瀨眼見著她的表情從那種自我滿足的迷醉變成了帶著溫情的驚喜,聲音也像是磨去了稜角一樣帶了些長長的調子,氣音重的像是嗓子已經無法發聲了,她說:“是你啊。”
無端端的帶出了一種纏綿悱惻的……等待了許久一樣的眷戀。
她軟綿綿的抬手敲了敲身旁的位置,帶著笑意的訓斥滿是安撫:“過來啊,坐那麼遠幹什麼?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那聲音和表情好像只要他點頭她便馬上就去追究那些人的責任一樣。
那些人真的沒有說錯啊,黃瀨不自覺的動了動,這樣笑起來,真的很像古代的昏君啊……
他倒也沒多過猶豫便坐了過去,玉江根本不用他動,當身邊的沙發開始下陷,便很自然的把受力物品從左邊的扶手換成了右邊的黃瀨涼太。
她的手很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肩膀,臉頰深深的埋在少年的頸項間,還為那光滑的觸感滿意的蹭了蹭,真個人的重量都完全的託付給了黃瀨。
就這樣靜靜的躺了一會兒,黃瀨覺得那種頭重腳輕不受控制的感覺已經過去了,便伸手順著她倚過來的方向,將手臂順著腰線和沙發間的那道縫隙伸了過去,給了一個擁抱的力道,將半倚著他的人完全靠在了他的懷裡。
醉酒的人更是自然,默契似的又向他的方向壓了些,一呼一吸都打在他的勃頸上,還就近細細聞了聞。
黃瀨正努力的壓抑著心跳,便聽到她的聲音從他懷裡傳來,帶著些疑惑,又像是普通的陳述。
“你換薰香了?”
“沒有哦。”他聽著自己的聲音像是隔著厚厚的幕布傳來:“味道還是一樣的。”
也許是剛才和原村聊天時沾上了些女士香水的味道。
想到這裡黃瀨皺了皺眉頭,以後這一點倒是要注意一下。
千歲這次安靜了沒一會,手便沿著肩膀附在了他的後頸上,緩緩地的撫摸著那一小塊帶著短短髮茬的面板,又順著脖頸線向上插|進了他的頭髮裡,一下一下的做著親暱的梳理動作。
黃瀨什麼都看不到,但她的每一個動作他都感覺的一清二楚,這樣滿是安撫眷戀的動作帶來了不同於手忙腳亂的不知所措感,溫和的讓他有了一種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的衝動。
這時候,她又開始說話了。
“我就說我不會輸的。”這話帶了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