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還有麼?”白玉堂問。
“如果說這種意外死的話……應該不少吧。”苗八彩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摸著下巴琢磨。
眾人都看她。
“嗯……”苗八彩想了一會兒,問蜻螟蛉,“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左營出的那件事?”
“左營?”霖夜火耳朵都豎起來了,“啞巴的軍營裡?”
苗八彩點頭,“左營有一個士兵,姓什麼來著……”
“你說死了那個?”蜻螟蛉問。
“嗯。”
“姓周。”蜻螟蛉回答。
“對!”苗八彩接著說,“那個姓周的平日挺本分的,有一天突然一位老婦人尋到軍營,說他侮辱了自家的女兒,結果女兒懸樑自盡了。”
眾人一挑眉——有這種事?
“嚯!”火鳳一撇嘴,“那啞巴不扒了他的皮啊?”
“這如果是真的,鄒將軍的確會把他大卸八塊,不過鄒將軍人不在,所以副將處理。”蜻螟蛉道,“因為只是老婦人一面之詞,所以秦悅讓人先把那士兵關起來,再去查證。”
眾人都點頭。
秦悅是鄒良的副將,也是趙家軍十大名將之一,和沈紹西一樣,屬於軍中為數不多的儒將,人很文雅,甚至有些溫吞,說話慢半拍。
秦悅做鄒良的手下那是再合適不過,兩人一個不說話,一個說了沒反應,要半個時辰後才有個答覆。
那次霖夜火聽他倆聊一件軍務,急得火鳳連桌子腿都掰斷了,兩個多時辰兩人就說了四句話,每句話隔了半個多時辰。當然最遭罪的還是趙普,聽他倆彙報軍情得命長些,不然一口老血就得噴出來。
秦悅別看說話慢,最拿手的卻是閃電戰,打仗奇襲速度那叫一個快,他的反應究竟是天生的還是裝的,也和歐陽少徵的髮色以及苗八彩的飯量一樣,屬於未解之謎。
“秦悅後來查清楚了麼?”展昭這方面比較講究,覺得一定要查出真相還那姑娘一個公道。
“哪兒用得著查啊。”苗八彩指了指腦袋,“秦悅就用了條計,試了試那個姓周的的。”
白玉堂問,“他是不是給了他逃跑的機會,看他跑不跑?”
苗八彩捂著嘴笑,“原來不愛說話的都一個思考方式。”
展昭忍笑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挺無語。
蜻螟蛉笑了笑,“就是這樣,那小子不僅跑了,還打傷了兩個看守。”
眾人都皺眉。
“他要沒幹就堂堂正正坐著等麼,誰也不會冤枉他。”苗八彩哼哼了一聲,“結果秦悅帶著人去抓他,你們猜怎麼著?”
展昭想了想要怎麼將這個人&渣和最近的案子扯上關係?難道說……
“他意外死啦?”展昭問。
蜻螟蛉點頭,“嗯!他跑到一個磚窯躲了起來,結果磚窯燒磚的人不知道,正好一點火……”
眾人都一皺眉。
“他滿身火撞開磚窯跑出來之後,為了滅火慌忙跳進一口井裡,誰知道是口枯井,活活燒死在裡邊了。”苗八彩道,“當時軍營裡的人都說是報應。”
眾人都點頭。
“後來,秦悅帶著人去看望過那位老婦人,這人&渣再怎麼說也是趙家軍軍營裡出來的,做了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來要賠罪,二來看老人需不需要照顧。”
蜻螟蛉嘆了口氣,“可是到了卻知道,那姓周計程車兵死後不到兩天,老婦也死了,鄰里都覺得她可能傷心過度,也沒人往別的方向想。”
苗八彩搖搖頭,“還好當時元帥是不在黑風城,不知道這個事兒。不過為了這事副帥發了好大的脾氣,左營從所有將領和管事的全體受罰,黑風城還重新整&肅了一遍軍紀,連遠在開封的鄒將軍都罰了半年軍俸。”
霖夜火聽到這兒,嘟囔了一句,“跟啞巴有屁關係啊,幹嘛連他也罰。”
眾人都無奈看他——敢情鄒良只有你能欺負別人不準碰是不是啊?
展昭琢磨了一會兒,“如果是單一事件的確可能只是巧合,可聯絡到這次的事情……”
“對吧?放在一起想想的確很蹊蹺。”苗八彩道,“那老婦人沒有親人,她的後事是鄰居幫忙辦的,宅子都還儲存著,裡邊東西應該原封不動都留著。”
“所以如果她當年也下咒了……沒準留了什麼線索。”白玉堂看看展昭。
展昭點頭,“咱們吃完了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