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已經黑透了,可是胡天仍舊呆在警察局的辦公室裡。
他已經接到了訊息,許可中槍了,生死未卜。
他可是把賭注都押在了許可的身上,此刻他竟然有些動搖了。
“咚咚!”
胡天扭頭望向辦公室門的方向:“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員推門進來:“局座,兄弟們都集合好了,不過大家都很想知道今晚到底有什麼行動。”
胡天眯縫著眼睛:“讓他們等著哪來那麼多廢話?”
年輕警員低下了頭,胡天嘆了口氣:“包子,你喜歡打麻將,對吧?”
年輕警員點了點頭,胡天又說道:“那我問你,如果你拿到一把爛牌,你怎麼辦?”
年輕警員笑了:“起手章爛一點沒關係,進章好就行了,只要其他玩家還沒有胡牌,我就有機會。”
胡天愣住了,不得不說,這個綽號包子的年輕警員說得沒錯,打牌是這樣,人生又何嘗不是這樣?胡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去吧,讓他們耐心等著。”
包子離開後,胡天看了看錶,距離行動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不到。
胡天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丫的,不就是賭一把嗎?老子就不信運氣會一直那麼差!”
“陳氏醫館”的診堂裡氣氛很是怪異,屋裡四、五個人卻沒有誰說話。
那道布簾子終於拉開了,陳老先生精疲力盡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葉辰忙上前去:“大夫,我先生他怎麼樣了?”葉辰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老中醫,便叫了聲大夫。
陳老先生望著葉辰,臉上露出了微笑:“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處理了,死不了。也不知道是你先生的運氣好還是那個殺手手下留情,那兩槍很有水平,看似緊挨心臟的位置,卻偏了寸餘,而且竟然避開了動脈的位置。”
聽到許可已經沒有了生命之虞,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除了顏萍。
顏萍的神情很是複雜,聽到許可還活著她不知道是應該感到慶幸呢還是應該感到遺憾。
“不過……”
陳老先生的一聲不過把大家的心又揪了起來,黎俊江急忙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他失血太多,也虧得他的體質好,否則能不能挺過去還真不好說。我建議你們趕緊把他轉到縣裡的醫院去,輸點血,縣醫院的技術老朽不敢恭維,但輸點血吊點水什麼的應該沒啥難度。”
趙鋒聽陳醫生這麼說,小跑著回去開了車子過來。
程德忠望向顏萍:“你那邊不只你們三個人吧?”
顏萍沒有說話,那眼神似在詢問程德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德忠咳了兩聲:“最好把你的人都叫上,無論如何都一定要保證許可的安全。另外,有車麼,我們一起過去。”
顏萍猶豫了片刻,向身後的黑衣人交代了兩句,黑衣人便去了。
趙鋒開車很快就到了醫館,與此同時,又有兩輛吉普車也在醫館門口停了下來,正是顏萍的那個手下去叫來的,車上還有三、四個人。
把許可抬上了車,三輛車向著縣醫院方向開去。
因為趙鋒和顏萍的特殊身份,縣醫院馬上就給許可落實了病房,也是許可運氣好,原本這樣的小縣城裡血庫的血也不多,偏偏就找到了與許可相符的血型。
許可輸上了血,大家才真正鬆了口氣。
葉辰守在許可的床前,許可還處於昏迷中。
病房的走廊上,趙鋒和顏萍的人守衛得很嚴密,病房裡只剩下葉辰和黎俊江,趙鋒和顏萍則被程德忠叫到了隔壁的房間。
“之前我和許先生有過溝通,我們一致認為今晚對方會有一次針對性的行動。”程德忠淡淡地說道。
“什麼行動?”顏萍問道。
程德忠說道:“滅口!”
趙鋒很是不爽:“你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程德忠對於兩人的小智商有些不屑,其實趙鋒和顏萍也不是笨的人,只是他們與程德忠和許可比卻輸了不只一個檔次。
“我跟蹤兩個日本人來的,從苗疆跟到了魔都!”
程德忠又是半截話,不過這一次趙鋒和顏萍都有些明白了,看來清浦的肖家滅門案與國寶案都籠上了小日本的影子。
程德忠待他們回過味來才繼續說道:“小日本在華夏販賣煙土,觸犯了華夏的律法,一旦這件事情曝光,那麼川崎公司再也無法在華夏立足,甚至還會影響到日本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