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笑道:“我身邊的人都很恨你。”
段子宇苦笑:“你也恨我麼?”
許可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堅毅:“我們是兄弟,永遠的兄弟,我不會記恨自己的兄弟。”
段子宇的眼裡隱隱有淚光:“有些事情我不能說,所以……”
許可說道:“其實你根本不必說,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
段子宇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許可掏出煙來點上,吸了一口。
“川崎勳說你今天一定會來的,他特意讓我在家裡等你。”段子宇端起了茶杯,在手裡把玩著。
許可說道:“他是想和我談判啊!”
段子宇問道:“你願意和他談嗎?”
許可苦笑:“你覺得我有得選擇嗎?他玩這一手,明顯就是吃定我了。”
段子宇眯縫著眼睛:“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如果能夠早一點知道,我或許還能夠給你們提個醒。”
“你有你的事情要做,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你摻和進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解決。”許可既然知道段子宇與日本人在一起有著一層深意,他就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段子宇為難,壞了段子宇的大事。
段子宇的眼裡充滿了感激,他又怎麼會不明白許可的一片苦心?
“你願意和他談嘍?”段子宇問道。
許可點頭道:“替我聯絡他吧。”
段子宇拿起了電話,撥號之前他又說道:“租界這邊我再聯絡幾個董事,幫著說說好話吧。”許可沒有說什麼,段子宇想要出份力,就由著他吧。
段子宇很快就和川崎勳聯絡上了,掛掉電話他對許可說道:“川崎勳請你共進晚餐。”
川崎勳請許可在“原鄉人料理店”一起吃晚餐,他並沒有邀請段子宇作陪,看樣子他是想和許可私下聊聊。
段子宇自然就沒有跟著來,許可原本是準備一個人赴約的,但大家都擔心小日本會玩什麼花樣,最後讓黎俊江陪著一塊來的。
黎俊江的傷已經好了,以他的身手,陪在許可的身邊大家都很放心。
葉辰倒是想跟著,可是考慮到葉辰那脾氣,有時候不會轉彎,很容易生出是非來,而黎俊江是老江湖了,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
“許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和你好好聊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形下見面。”川崎勳一臉笑容,那笑卻讓人感覺背後藏著刀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對你捅上一刀。
“川崎先生,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吧!”坐下後許可開門見山地說道。
黎俊江並沒有跟著進包間,而是守在門口,同樣守在門口的還有川崎勳的一個手下,一看就是個忍者。
那忍者斜眼看了一下黎俊江,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黎俊江卻直接把他給透明瞭,這讓那忍者的心裡很是不滿,但主子在屋裡,他也不敢造次。
屋裡,川崎勳給許可倒了一杯清酒,卻不回答許可的話:“許先生,這可是我們家鄉產的酒,嚐嚐?”
“太淡了,我不習慣,我記得上次就和川崎先生說過,我還是喜歡我們華夏的烈酒。”許可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川崎勳皺起了眉頭,他何嘗不記得上次宴席的不歡而散,只是這次他知道許可是來求他的,求人就得有個求人的樣子,竟然還這麼氣粗,跟二五八萬似的。
不過川崎勳也是個有城府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和許可計較,他笑著說道:“你看我,把這茬給忘記了,好,我們換酒。”川崎勳的漢語說得很好,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讓他先期到魔都來構建情報機關了。
川崎勳叫了服務員換了白酒,杯子也從那牛眼小杯換成了大杯,他給許可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許先生,這杯酒我敬你。”
“且慢,川崎先生,敬酒總得有個由頭吧,你說這杯酒你敬我,那麼我想請問川崎先生,敬我酒的原因是什麼?”
川崎勳沒想到許可會這麼較真,他還真的就一下子給問啞了,不過他也算是個人物,腦子轉得倒快:“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朋友吧,這杯酒就祝我們之間的友情長存,怎麼樣。”
許可竟然放下了杯子:“實在不好意思,川崎先生,我還真不覺得我們是朋友。”
饒是川崎勳的臉皮厚,此刻也透出了紅潮來,他沒想到許可竟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他正想要翻臉,許可便又說道:“假如我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