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戰鬥!”
“是麼?那你們一下車就進入了戰鬥嘍?”
王海洲想也不想:“是的,從車上跳下來我們就進入了戰鬥,當時我的心裡就記掛著先生的安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救出先生。”
許可的臉色沉了下去,他退後半步:“你撒謊,雖然剛才我們正在和對方激烈的交火,但我的耳朵卻沒聾,你們出現的時候並沒有聽到汽車的聲音,你別告訴我你們是小跑著來的,我看你們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經過劇烈運動!這說明你們早就到了,且一直埋伏在暗處。”
許可的話一出,無論是葉辰還是唐真都是一驚,甚至王海洲看許可的表情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王海洲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許可還能夠這麼冷靜地觀察著一切,就這份心思便讓王海洲感覺出自己與許可之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王海洲一時啞然,不過很快他就笑了,他嘆了口氣:“唉,原本我是不想說的,既然先生已經看出了端倪,我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確實是楚處讓我來的,這一點我沒有騙你們,只是楚處的本意是不相信唐真,讓我帶人來監視他,楚處很在乎許先生的安危,他給我下了命令,一旦唐真敢對許先生做點什麼,那麼殺無赦。”
他歪著頭望著唐真:“唐真,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難過,不被信任的感覺並不好受。”
唐真的身子微微發抖,彷彿王海洲的話真的傷害到了他。
許可扶住了唐真的肩膀,唐真一下子鎮定了許多,他望向許可,許可臉上的微笑瞬間就讓他平靜了。
許可對王海洲道:“既然你們早就埋伏在附近,而且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危,那麼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們和這幫人激戰了近十分鐘,你們在做什麼?王海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
許可的話音剛落,唐真竟然就舉槍對準了王海洲,因為許可在喝斥王海洲的同時,手在唐真的肩膀微微用力拍了下。
唐真聽到許可對王海洲的質問,馬上就明白了許可的心思,所以他動了。
唐真舉槍的同時,他的那兩名倖存下來的手下也舉起了槍,槍口也是對準王海洲的,王海洲的手下反應要慢一拍,等他們舉起槍來對準許可和唐真等人的時候已經晚了,唐真和手下的三支槍都瞄準了王海洲,王海洲哪裡敢賭自己的手下是不是能夠在唐真幾人開槍之前解決掉他們,他的命此刻就握在了唐真等人的手上。
許可冷眼望向王海洲的手下:“不想死就讓他們放下槍。”
王海洲的額頭滲出了汗水,他沒想到突然就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面,就在半分鐘前他還信心滿滿,自己這邊的人比唐真他們多,主動權也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誰知道許可會一眼識破,而唐真與許可之間的配合竟然也會這般的默契。
王海洲並沒有讓手下放下槍,而是看向了一個人,他看的那個人卻是葉辰。
許可的心裡一凜,他突然一種悲哀襲向了他的心底,因為葉辰就在王海洲那一個眼神之後,舉起槍,槍口抵住了許可的腦門。
許可對葉辰並沒有防備,所以葉辰很容易就得手了。
震驚,絕對的震驚,唐真的眼裡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王海洲笑了,他笑得很誇張,但很快他的笑容便消失了:“唐真,還不趕緊放下槍?”
唐真和兩個手下有些不知所措,王海洲目露兇光:“我數到三,再不放下槍我就殺了許可!”
王海洲的威脅讓唐真沒有選擇,他第一個放下了槍,兩個手下見他放下槍,也跟著把槍扔到了地上。
“為什麼?”許可的聲音帶著傷感與失望。
他是在問葉辰,一直以來他都把葉辰當兄弟,他對葉辰的信任甚至比任何人都多。
可是此刻葉辰那冰冷的槍口卻緊緊地抵在了他的腦門,葉辰的手竟然沒有半分的顫抖。
“你就是那面‘鏡子’?”許可輕聲問道。
葉辰終於開口了:“沒錯,我就是‘鏡子’,許先生,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幾個月來就連我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是‘鏡子’,我差一點就以為我自己真是葉辰了。葉先生,欺騙了你這麼久,真是對不起。”
許可笑了,那笑容也帶著悲憤,一直以來他都自詡有識人之明,卻不曾想身邊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竟然便是“鏡子”。
王海洲說道:“好了,別和他廢話,我們必須馬上把他帶走,不然一會軍警就會趕到,那個時候我們想走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