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他豎著耳朵聽得很認真,許可的疑問也問到他的心坎上了。
路鳴吃了口菜:“倘若我說我們什麼都不圖,先生相信嗎?”
許可仍舊沒有開口,臉上是淡淡的微笑。
路鳴放下了筷子:“病毒基地的事情讓我們看到了先生的大義,洪門雖是江湖幫會,但我們卻看重一個義字,先生不計個人前途和安危,徹底毀掉了小日本的病毒基地,這一點就連我父親都很是欽佩,父親說,若華夏多幾個先生這樣的忠肝義膽哪輪到小鬼子猖狂。所以,家父讓我一定要與先生結交,而剛才那些則是我向先生表示的誠意!”
路鳴說罷,端起了酒杯,自飲了一杯。
許可說道:“承蒙錯愛,許可可是擔當不起。”
路鳴收起了笑容:“看來先生對我們洪門的戒備心還真是很強啊!”
許可淡然道:“不存在什麼戒備,只是我們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至於說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我能夠應付。當然,心意許某心領了。”
路鳴眯縫著眼睛望著許可,許可的臉上古井無波,看不出一點情緒上的變化。
黎俊江知道許可是肯定不會輕易接受路鳴拋過來的橄欖枝的,誰知道這背後會不會是圈套陷阱?當初許可與青幫之間的關係不好麼,後來還不是鬧翻了?這些江湖黑幫的義大多都是掛在嘴上的,有幾個人真正能夠做到忠義二字?
接下來的飯吃得便不那麼舒坦了,三人都在埋頭吃自己的,但卻各有心思。
許可和黎俊江沒有再喝酒,吃得很快,路鳴顯然也沒有什麼胃口,跟著放下了筷子。
許可站了起來:“路少,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我們還有事,便先告辭了。”
路鳴很有風度地把他們送出了酒樓,一直看著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
車上黎俊江忍不住問道:“先生,這個路鳴唱的是哪出啊?”
許可搖頭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黎俊江說他感覺路鳴還是蠻有誠意的。
許可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路鳴絕對不是一個爽快的人,路鳴這個人很陰,別看他臉上笑著,嘴裡說著好聽的,可是他的心裡在想些啥那是誰也猜不透。
“相由心生,路鳴的樣子讓人很沒有安全感。”許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黎俊江不禁咋舌:“先生,你這算不算是以貌取人呢?”
許可聳了聳肩膀:“其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是以以貌取人開始的。”
黎俊江不解,許可解釋道:“人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留下的印象最為重要,假如你見到一個人,你怎麼看都覺得他哪哪哪都不爽,那麼你有想與他交往的想法麼?”
黎俊江苦笑著說若真是這樣,那還真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路鳴看上去並沒有不順眼,只不過是人長得娘們了一點,但也不算是娘娘腔。
許可卻說道:“他的面相太陰,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有殺氣。他雖然一直微笑著和我說話,可是我卻感覺到一絲冰冷,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我和他見兩次面,每一次我都覺得他不真實,但他說話,做事倒也挑不出一點的毛病。”
“或許他就是那個樣子,你也說了,這一切都是你的感覺。”
許可淡淡地說道:“必須要相信自己的感覺,感覺雖然有時候可能會欺騙你,但人的第一感覺往往都是正確的。因為對於閱歷與經驗相對豐富的人而言,第一感覺就包含了基於他的閱歷與經驗的判斷。老黎,你是殺手出身,我相信這一點你應該能夠體會得到,在你每一次出手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感覺,成或是敗早在你出手前你就已經預料到了。”
黎俊江點了點頭,他覺得許可說得沒有錯,不過他自己卻不善於做這樣的總結。
“那你覺得洪門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黎俊江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許可卻已經跳出來了,他笑著說:“他想做什麼我們不用去多想,假如他們真有什麼目的,那麼他們一定還會與我們聯絡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他們有目的,我們沒有,所以急的只會是他們而不是我們。”
黎俊江也笑了:“看來我還是不夠淡定。”
許可說:“你的不淡定是你太過好奇,越是看不透你越想看個明白。這樣為了看明白你就只能走進去,當進去以後你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早就佈置好的陷阱,再想脫身那就難了。”
“醉月樓”上,還是剛才的那個房間裡,在許可出去以後進來了一個人,路鳴站起身來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