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說把我們帶到這兒來是有人授意,他只不過是照著做,而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那個讓他帶我們到這兒的人想暗中對你下毒手?”
許可看了葉辰一眼:“想要殺我相會有的是,犯不著把我弄到這兒來,再說了,唐真在復興社的職位雖不高,位置卻很重要,就為了殺了而把這麼重要的一枚棋子給拋棄了,值得麼?唐真自己也是個聰明人,如果我在他的手裡出了事,對他來說並沒有好處。”
葉辰聽得很是糊塗。
許可說道:“先不說唐真了,還是先想想那個瀨川芥子吧!”
許可就是這樣,一時間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不會去浪費太多的時間,哪怕是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葉辰“嗯”了一聲,卻不說話。
討論案子,葉辰確實不是一個很好的物件,他不太喜歡動腦子,可是現如今只有他跟在許可的身旁,許可的習慣一是獨立思考,二是與大家討論,希望能夠來一場頭腦風暴。
許可一向不會以為自己的能力很強就能夠忽視別人的看法,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得上一個諸葛亮。
“唐真已經查到了,那個所謂的瀨川芥子根本就不是日本人,而是華夏人,一個舞女。我相信唐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情。”
葉辰說道:“瀨川芥子是假的,那麼她說的話可信度就值得懷疑了,或許她說的那些全都是假的。”
許可點了支菸:“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我想還是不要輕易下結論,我們還是先把這個女人出現的意圖給分析清楚了再說吧。”
葉辰不再說話,他感覺自己無論說什麼總是無法與許可的思維合拍。
許可繼續說道:“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鯢阿依從魔都騙到金陵來,不會就為了死在徽商會館的門口,她應該是想要接觸我,或者是說,她還有些話要對我說,告訴鯢阿依的那兩件事情只是個引子。”
許可吐了一個華麗的菸圈:“可是就在她要來見我的時候卻被人殺了,再接著便是警察登門,懷疑是我們殺了她,更重要的是警察之所以找上門來是因為日本人站出來了,說她真是日本人。”
許可把瀨川芥子從出現到被殺死後的脈絡都理了一遍,葉辰只是點頭,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意見。
許可讓葉辰去拿紙筆來,然後他在紙上以時間順序把事情的推進列了一個表。
“接觸鯢阿依,說服鯢阿依是她的第一步,在這一步,她行事很是隱密,耗費的時間大約有一個多星期,她甚至交代鯢阿依不要向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哪怕是身邊的那些姐妹。”
葉辰終於找到了一個他能夠插上話的機會:“鯢阿依竟然也聽信了她的話,我想是不是因為她告訴鯢阿依先生的身邊有內鬼,也就是那個隨時有可能威脅到先生生命的‘鏡子’。”
許可微笑著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什麼鯢阿依前些日子行為鬼鬼祟祟,導致大家替她擔心的原因。
“接著在她的勸說下,鯢阿依便和她來到了金陵,鯢阿依來了告訴我兩件事情,一是關於我消失的那八天的記憶,二是我身邊有內鬼,而這兩件事情都是這個化名瀨川芥子的女人對她說的,她還說瀨川芥子想見我,再詳細說明這些事情,這才有了我約見瀨川芥子的事兒,她如約而至,卻死在了徽商會館的門口。”
許可說到這兒頓了頓:“假如單純是想用她的死來陷害我,大可不必在這之前做這許多的文章,把所有的前戲拋棄,直接是一個日本女人莫名其妙地死在徽商會館的門口他們一樣可以有理由,有藉口把我們請來協助調查的。”
這回葉辰算是明白許可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的原因,那就是這個瀨川芥子是不應該死的,她的任務不是來送死,而是想辦法接近許可,以期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偏偏她卻死了,就死在了徽商會館的門口。
許可問葉辰:“你覺得殺她的是什麼人?”
葉辰苦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我哪會知道。”
許可淡淡地說:“殺她的是他們自己人。”葉辰感覺許可這話前後矛盾:“她的任務不是接近你麼,並不是來送死。”
許可笑了:“倘若他們的內部也出現了諸如像楚歌與唐真這樣關係的兩個人呢,又或許這兩個人暗中彼此不服對方,想要破壞對方的計劃呢?”
“這……”葉辰像是真沒想過這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