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另一個就是這個韓茹。葉紫涵還好一些,至少在大事面前她不會任性,韓茹就不一樣了,這純粹就是一個依著自己的喜好行事的主。
許可到了客廳,就看到了韓茹,韓茹幾步跑上前來挽住了許可的胳膊,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許大哥,沒想到我會來吧?”
許可苦笑:“你怎麼來了?”
韓茹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怎麼,我不能來麼?”
許可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們在金陵是辦正事,你……”
“你這是在說我不做正事嘍?”韓茹沉下了臉。
許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丫頭翻臉還真比翻書還要快,許可皺起了眉頭那語氣也一下子冷了下來:“別胡鬧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還是回去吧。”他把手抽了出來。
見許可變了臉,韓茹也不敢再任性,她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來還不是想要幫你,我知道你讓那個姓馮的擺了一道,還被他們給踢出了特別調查小組,我氣不過所以就來了。”
“那你想怎麼樣?去找少帥,讓他替我打抱不平?”許可的聲音很冷。
韓茹沒有說話,但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許可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憑什麼要幫我?或者說他憑什麼幫你?那是看著你父親與張家的那點情份,這點情份若是用盡了那也就沒了。再說了,我們自己的事情最後還是得靠我們自己,別人幫得了一時難不成還能夠幫我們一世麼?”
韓茹嘟著嘴,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她也知道許可說得沒錯,這讓她根本就無法辯駁。
鯢阿依走了出來,見到韓茹,鯢阿依笑著說道:“韓姑娘,你什麼時候來的?”
韓茹扔下了許可,跑到了鯢阿依的面前,拉住鯢阿依聊了起來,許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看錶,他得先去赴徐子明之約,至於韓茹麼,回來再說吧。
和韓茹她們打了個招呼,許可便離開了,葉辰想跟著去,許可讓他留在了家裡。與地下黨的接觸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被牽扯進國共之間的紛爭中去,而他自己,他自信能夠站在客觀的,中立的態度對待這個問題。
莫愁湖畔停了幾條小船,許可卻一眼就看到了徐子明。
徐子明穿了一身灰色的長衫,握著一個菸斗,站在一條小船的船頭,朝陽之下,他的身影顯得修長偉岸。
他也看到了許可,許可總是一身白西裝,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麼地醒目。
許可上了船,兩人在小艙裡坐下,炭爐子,土陶茶具,還有一碟瓜子。
年輕的漁民撐起篙,小船就離岸了。
徐子明送水泡茶。
“老崔犧牲了。”徐子明的臉上沒了笑容,聲音裡帶著幾分悲愴。
許可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是不是那個馮六七?”
徐子明說道:“是的,那天你和老崔分開,他就去見了馮六七。”
許可咬著嘴唇:“我明明告誡過他,那個馮六七有問題,讓他別去,可他卻偏不聽!”
徐子明抬眼望向許可,放下了手裡的茶壺:“你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去麼?”
許可搖了搖頭。
徐子明嘆了口氣:“因為你,你和馮六七有過接觸,他知道馮六七如果真是內鬼那麼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你不是我們的同志,不能因為我們的失誤而威脅到你的安危。”
許可的心裡很是感動,他說道:“他沒必要這樣的,我和馮六七見面之後,過了兩天才去找的老崔,如果馮六七真把我賣了,他再去殺馮六七已經沒有意義了。”
徐子明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約你來的原因。”
許可問道:“馮六七到底是在替誰做事?”
徐子明說道:“復興社,和他聯絡的人你也認識,他叫唐真。”
唐真?許可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唐真的樣子。
想著那兩天唐真對自己態度的轉變,特別是自己那晚去看受傷的彭喜時,唐真竟然敢那麼無視自己這個副組長,難不成他真有所恃?他早已經知道自己與地下黨有接觸麼?
見許可沒說話,徐子明說道:“你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沒有了調查組的那張虎皮你可得小心一些,復興社和調查科的手段或許你知道一些,但要說了解,你就比不上我們了,他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許可說道:“他們如果真想動我,為什麼又遲遲不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