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鯢阿依來了,問是不是魔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兒,許可便把鯢阿依的事情說了一遍,當黎俊江聽到“鏡子”的存在時,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是殺手出身,卻是聽過“鏡子”這個人的。
他告訴許可和葉辰,“鏡子”是日本“黑龍會”的頂尖殺手,雖然並沒有排名到亞洲的殺手排行榜裡,但實力卻絕對的可怕。這個“鏡子”最大的特點便是潛伏,以“自己人”的身份潛伏,然後找準時機,一擊必殺。
葉辰說道:“老黎,那你覺得誰像這個‘鏡子’?”
黎俊江卻一臉的苦澀:“我也看不出來,一個關於把自己偽裝潛藏的人,又哪會那麼容易被查出來。”
葉辰說鯢阿依懷疑程德東,黎俊江說道:“除非有證據,不要輕易懷疑任何人,否則我們很可能就會陷入一個人人自危的境地,我們彼此間就會失去最起碼的信任。”
這話剛才許可就說過,葉辰吐了下舌頭:“你和先生想到一塊去了。”
黎俊江笑了笑望向許可:“先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許可左手的指頭在紅木沙發的扶手上輕輕地叩擊著,那聲音很有節奏。
他說道:“從接手國寶案到現在已經四、五個月的時間了,拖的時間也已經很長了,我辦過的案子中這個案子是耗時最長的,也該把它給了結了。”
他這話一說,無論是葉辰還是黎俊江的心裡都是一驚,在二人看來,國寶案到目前為止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了結它又從何談起。
黎俊江輕聲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葉辰也說道:“是啊,到目前我們都不知道屈臣的身後站著的到底是誰!”
許可說道:“我自有辦法讓他自己跳出來,你們就拭目以待吧。”
許可不願意說,兩人自然也不會再問。
金陵,燕子磯的一處別墅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然停了下來,車裡走出四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兩個女人,正是川島芳子和池田菊子。
川島芳子一身男人裝,還戴了一個金絲圓框的墨鏡,池田菊子挽著她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跟在她們身後的是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很是精明幹練,目光如神,一看就是有功夫的。
一個矮胖的男子上前來向兩個女人鞠了一躬:“鄙人松本宏四,帝**部情報二課課長,駐華夏金陵情報站站長。”
川島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便徑直往二樓去了,松本宏四緊緊地跟在兩個女人的屁股後面,兩個女人帶來的保鏢便守在了樓梯口。
進了一個房間,川島芳子和池田菊子坐了下來,松本宏四也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馬上就有人奉上了茶水。
川島芳子掏出一支雪茄剛放進嘴裡,松本宏四便取了桌子上的火柴給她點上。
“松本君,基地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川島芳子冷冷地說道。
松本宏四回答道:“聽說了。”
川島芳子輕哼一聲:“作為金陵情報站的站長,你就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松本宏四淡淡地說道:“我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基地是個獨立的部門,軍部那邊曾經告誡過我們,關於基地的事情不允許我們插手,問都不能過問。土肥原將軍也說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基地那邊他們自己能夠應對。”
川島芳子眯起了眼睛,緊緊地盯住了松本宏四的臉,松本宏四的目光並沒有躲閃,而是與川島芳子對視。
池田菊子一聲嘆息:“松本君說得沒錯,一直以來我們兩個部門都是各自獨立存在的,沒有任何的交集。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怪我,是我對危機的預計不足,我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對基地發難。”
川島芳子的臉色緩和了些,其實這也是她的私心在作祟,她與池田菊子的關係不錯,病毒基地又是池田菊子負責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池田菊子難辭其咎。雖說事發的時候池田菊子沒在金陵,是東野南則坐鎮,池田菊子也及時做了佈置,毀了基地,沒讓華夏人拿到任何的證據,但池田菊子仍舊是要承擔一定的責任的。
川島芳子責難松本宏四不過是想讓松本宏四也擔部分的責任減輕池田菊子的罪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