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這十幾人的臉上掃了一眼,卻看不出哪一個會是那個“內鬼”。
但她還是很是心驚,蔣先生能夠知道這件事情,那麼自己手下人裡應該直接有蔣先生的眼線,再不濟“內鬼”也該與侍從室有著密切的聯絡,看來蔣先生對他們調查科也並不信任啊!其實想想也很正常,別說他們調查科,相信就是復興社那邊也被安插了很多這樣的耳目。
不過現在可不是追究誰洩密的時候,必須得過了這一關再說。
從喬治中的樣子看來,這件事情是不可能善了的,顏萍擔心地看了一眼許可,她差點就要站出來說這事情她也有責任,想要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她不相信喬治中會一點都不講道理。
許可卻衝她一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既然是許可親自做的這一切就是不希望連累顏萍他們,所以這個時候他也不需要顏萍出頭,否則他就白做了這個惡人了。
而且許可也很清楚,這件事情一旦真的驚動了蔣某人,那麼喬治中是一定要給蔣某人一個交代的,喬治中更不想影響到他的前途,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人來頂缸,把這個黑鍋背了。
其實也不算是背黑鍋吧,至少許可他們根本就是有意而為之。
所以許可早就已經猜到了,從喬治中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來看喬治中很可能就是準備犧牲自己。
不過許可說得沒錯,調查組的日常事務喬治中是授權給了許可全權負責的,所以當許可把這個作為擋箭牌的時候喬治中便一時的語塞了。
喬治中看了羅永忠一眼,羅永忠尷尬地咳了兩聲,拉過許可:“老弟啊,咱們借一步說話。”喬治中還是一臉的怒氣,也不瞧許可一眼,許可心裡暗自冷笑,他哪會看不出喬治中在做戲?只是喬治中這演技端的拙劣了些吧?
許可跟著羅永忠到了沒人的地方,羅永忠掏出煙來遞給許可一支,還幫他給點上:“老弟啊,這一次你可是闖了大禍了。”許可噴了一口煙霧卻不答話。
羅永忠說道:“你也別怪老喬,他是不得已的,你想想,自打你來到金陵,他什麼時候對你說過一句重話?他可是打心底裡對你器重,凡事都放手讓你去做,只要不出格,他根本就不會說個不字。就算你惹上了什麼事,他也會出頭幫你扛下來,你說是不是?”
許可還是不吭聲,喬羅二人之前打的什麼主意他不是不知道,兩人不過是拿他當槍使,把自己當成他們立功的利器,所以許可怎麼可能承他們的情?
“唉,只是這次的事情驚動了蔣先生就不好辦了,老實說,我和老喬都不知道這事兒,你說你也是的,這種事情你該提前支會我們一聲,我們也不至於被蔣先生一問搖頭三不知,蔣先生可是說了,這件事情他要徹查,看看是不是有誰別有用心,老弟啊,這事可是可大可小,往大了說,你們這麼做會不會是把東西交給了赤匪?又或者你自己起了什麼心思?要知道你與王亞樵的關係就擺在那兒。”
許可皺起了眉頭,經羅永忠這麼一說他也不由得慎重了起來。之前他確實只想過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件事情給瞞下來就是了,卻不曾想到這些厲害關係。羅永忠說得沒錯,無論是他口中的“赤匪”還是王亞樵,這都是蔣某人的大忌,若真讓他往這方面去想,那麼自己就不是背黑鍋那麼簡單了,說不定還會給自己以及身邊親近的人惹來殺身之禍。
雖說自己這些人都很有本事,但許可不會天真到認為他們有能力與國家機器抗衡,最好的結果就是逃出生天,躲到國外去,可那卻不是許可想要的。從國外回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沒開始呢就要被逼著離開,他是一萬分的不願意的。
羅永忠偷偷瞟了瞟許可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話許可是聽進去了,於是接著說道:“往小了說呢,那是你不守規矩,目無上司,自以為是,當然,這也正常,畢竟你並不是黨國的人,你只是個草根偵探,憑著意氣做事,是可以原諒的。”
許可眯縫著眼睛,他哪裡會不知道這個往小了說根本就是在找藉口為自己開脫。
“當然,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免於處罰,我和老喬商量了一下,我們想辦法找一些說得上話的人出頭替你說情,儘可能把對你的懲處減到最輕,不過老弟,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這一回你這個特別調查組的副主任的位子可能就不保了。”
許可很淡然地說道:“我原本就對這個副主任沒什麼興趣,哪裡來哪裡去也不錯。”
“老弟,不做這個副主任並不意味著這個案子就與你沒有關係了,案子你還得查,這叫將功贖罪。只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