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開啟來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楚歌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過既然楚歌這麼說,她是一定要好好查查的。
許可的房間裡,他掏出煙來扔一支給程德東:“老程,你也看到了,有什麼想法?”
程德東嘆了口氣:“老實說,我對金陵的這些官員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所以我認為想要靠他們破這個案子就如同是痴人說夢。”
許可笑了:“可是上面還是拿出了一定的決心。”
程德東冷笑:“決心?弄不好就是賊喊捉賊,這樣的事情看得還少麼?”
許可淡淡地說道:“那又怎麼樣,案子還得查,還得依靠金陵方面做堅強的後盾,否則我們更是寸步難行。”
程德東無奈地點了下頭,他也知道國寶案再查下去可能會牽扯到一些高官,就憑著許可一草根偵探,能把那些人怎麼樣?沒有所倚仗,人家伸個小指頭就能夠把你給碾碎了。
正如許可說的,任何個人,哪怕他再強大都無法對抗國家機器,而國家機器不就是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嗎?就拿在平越被伏擊的事情來說吧,如果屈臣不是特務處長,他有權利調查特務處的精英對自己進行截殺麼?雖然事後他不承認,可是許可卻認定了那些人便是屈臣派出去的。
程德東說道:“老弟,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知道麼,你就像是在走鋼絲,一個不好掉下來就會是萬丈深淵,而你呢則會粉身碎骨!”
許可笑了:“可是我已經沒有選擇,從接手國寶案的第一天起我就只能勇往直前,義無反顧了。不過我的運氣卻不錯,總是能夠找到助力。就像在清浦,如果不是遇到程先生,說不定那一役我早就折了。”
程德東也笑了起來:“誰說不是呢,其實有時候運氣真的很重要,我的運氣也不錯,我們一起的五個人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又何嘗不是運氣呢?”
許可正色地說道:“程大哥這話就不對了,程大哥能夠有今天,哪裡只是運氣啊,其中還有智慧與膽色。”
程德東擺了擺手:“好了,你也別誇我,我自己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什麼智慧,在老弟面前充其量也就是能耍個小聰明,說到膽色麼,我承認,我的膽子大,敢賭,運氣也好,每次都能夠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說到這兒,程德東話鋒一轉:“對了,剛才楚歌提到的那個程儒又是什麼人?”
許可說道:“哦,那是我的一個朋友,早些年認識的,徽州商會的會長,徽商會館的主人。在金陵有買賣,好像還挺大吧,與黑白兩道的關係都還不錯。”
程德東說道:“原來是這樣,聽你這麼說,我都想見見這個家門了。”
許可這才想到二人都姓程,他笑道:“好啊,找個機會我給你引見。”
顏萍帶著兩個手下出去了,她的手上拿著的是楚歌給她的那張字條。
德慶路二十三號是一家雜貨鋪,而楚歌留下的那個名字便是雜貨鋪的老闆邱江。
邱江的年紀大約五十來歲,看起來是個老實本份的生意人。
“你就是邱江?”顏萍冷冷地問道。
邱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正是,幾位有什麼事嗎?”
顏萍衝著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人守在了店鋪的門口。
“這個人你認識嗎?”顏萍把吉美惠子的照片拿出來遞給邱江,邱江看了半天搖了搖頭:“不認識。”顏萍瞪著他:“看仔細了,看清楚了再回答。”
邱江苦著臉說道:“我真的不認識,我已經看得很仔細了。”
這時從裡屋走出來一個女孩子,年紀大約十七、八歲,人長得很清秀,不過眉宇間卻隱隱藏著殺氣。
“爹,她是誰?”女孩問道。
邱江拉住了女兒:“我,我也不知道,是來尋人的。”
女孩的眼睛瞟向了邱江手上的那張照片:“就是照片裡這人?”
顏萍問道:“你認識她?”
女孩望著顏萍:“我憑什麼告訴你?”
顏萍笑了:“這麼說你真的認識嘍?”
“丫頭,別亂說話。”邱江像是有些急了,顏萍又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女孩的臉色一變:“別對我爹大吼大叫的,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顏萍換上了笑臉:“好,這樣吧,只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她的,這些錢就是你的。”說罷,她從身上摸出一沓鈔票。
女孩看了一眼,然後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