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不太方便吧。”許可像在拒絕川崎勳提出的要求。
不等川崎勳開口許可又說道:“屠先生是我的委託人,我們之間是有協定的,我們只是負責他的人身安全,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也無權替他作主,他是不是願意見你,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這些都與我無關。”
榮探長說道:“許先生,你這麼說可就錯了,現在我們是在調查阪圓千路的失蹤案,既然這個屠松很可能就是阪圓千路先生,那麼你就必須得讓我們見到他,至少要讓我們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就是川崎株式會社丟失的工程師。”
許可冷笑:“榮探長,你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是上心啊。”
榮探長解釋道:“許先生這話說的,我是租界的探長,凡是在租界裡發生的案子我都會秉公辦理的。”
許可點了點頭:“好,既然榮探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希望榮探長真能夠秉公辦事。老黎,你去把屠先生請下來吧。”
黎俊江應了一聲,上了樓去,不一會他便慌慌張張地跑了下來:“不好了,屠松他,他死了!”其實這是許可和大家早就商量好的,既然早就知道了敵人的陰謀,許可便將計就計,看看他們能夠玩出什麼花樣。
黎俊江的話似乎讓大家都吃了一驚,最震驚的人卻是許可:“你說什麼?剛才他還好好的,我們還在聊天呢。”
黎俊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看那樣子像是中毒死的,嘴裡還冒出了白沫。”
榮探長的神情一變:“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幾個巡捕就圍了上來,葉紫涵瞪向他們:“我看誰敢!”
葉紫涵曾是巡捕房的探長,而且能力也很強,在巡捕中是很有威信的,她這麼一喝,幾個巡捕竟然真的不動了。
榮探長沉下了臉:“我的話你們沒有聽到麼?”
川崎勳則對自己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向著樓上衝去,黎俊江攔在了他們的面前,韓茹則神經大條,已經掏出槍來對準了川崎勳一個手下的腦袋。
榮探長冷哼一聲:“許可,你不會不知道在租界隨便拔槍的後果吧?”
許可這才摁下了韓茹握槍的手,沉聲道:“把槍收起來。”
海倫抱著手就像是在看熱鬧。
“川崎先生,榮探長,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始料未及,我許可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很清楚,這樣吧,我們一起上去,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先看看再說,榮探長,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夠公正執法,我知道你們的布朗督察長對我很關心,但你別忘記了,在巡捕房上面還有工部局。”
說罷他朝黎俊江說道:“老黎,讓開吧。”
黎俊江讓開了,許可走在前面,川崎勳與榮探長緊跟著上了樓,之後便是巡捕、川崎勳的手下、黎俊江和幾個女人。
屠松就那樣倒在地上,翻著白眼,嘴角溢位了白沫,沒了呼吸、脈搏和心跳,不是死了是什麼?看到屠松的死狀,川崎勳長長地鬆了口氣,要是屠松,不,應該說是阪圓千路還活著,那麼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現在看來,阪圓千路還真是不辱使命。
“阪圓君!”川崎勳臉上露出悲慼,上前去抱住了阪圓千路的“屍體”,就差點沒有痛哭流涕了。
榮探長臉色一正:“許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很想聽聽你的解釋。”
許可苦笑:“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川崎勳站了起來,怒視著許可:“許可先生,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來尋求保護的,是你的委託人,你們就是這樣保護他的嗎?”
許可聳了聳肩膀:“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剛才他還好好的。或許是他不想活了吧,於是便自己偷偷服毒自殺了。”
川崎勳冷笑:“榮探長,許先生說的話你聽到了?”
榮探長冷冷地說道:“來人啊,把這兒的人還有阪圓先生的屍體都給我帶回巡捕房去。”
葉紫涵與韓茹的脾氣哪會那麼輕易順從,兩人同時掏出了槍。
幾個巡捕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榮探長走到了葉紫涵的面前:“葉紫涵,你現在已經不是巡捕房的人了,但是租界的法律你該不會忘記吧,我知道你們都有持槍證,但是你想過沒有,公然與巡捕房對抗,暴力抗法的後果是什麼?”
川崎勳插了一句:“榮探長,阪圓先生是川崎株式會社的高階工程師,他的身上肩負著大日本帝國的重任,我嚴重懷疑許可殺害他的動機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