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屠松半天就只說出一個“我”字,對於許可他還是有些畏懼的。
許可重新坐回到了他的對面:“你根本就不叫什麼屠松,你的真名叫阪圓千路,日本浪人,在本土混不下去了,便到了華夏。”
屠松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許可竟然真的道出了他的來歷。
“所以,你根本不可能被日本人追殺,所以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來找我的目的。”
能夠查出屠松的來歷趙鋒可是下了大力氣,趙鋒沒有動用復興社的資源,能夠查到這樣的結果還真不容易。
屠松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他在用沉默對抗許可,這個時候他知道狡辯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看來你是真不想說了?”許可的語氣越發的冷淡,屠松咬緊了牙關,像是不相信許可真會把自己從窗子扔出去。
許可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他抬起頭來望向許可,他看起來已經沒有剛才的慌張了。
“我說過,我會把你扔下去。”許可一面說,一面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真把他提了起來。屠松的個子不高,有些消瘦,許可提起他來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屠松笑了,這個時候他居然笑了,那笑容中帶著譏諷與不屑。
許可用力把他推向了窗邊,半截身子露出了窗外。
“我數到三,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許可手上又用了一把勁。
屠松倒很是硬朗:“有種你就摔死我,反正我也沒打算活著出去。”
許可的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他拉過屠松,把屠鬆放了下來:“你是來求死的?”
屠松的神情微微一變,眼瞼動了動,卻不回答許可的問題。
許可把他按在了椅子上,重新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根本就是來求死的,而且你非得等到我回來了才會死,他們犧牲你來達到牽制我的目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失憶的事情,那隻不過是為了把我從金陵騙回來的噱頭,他們知道那是我最關心的事情,所以一旦你說出了我失去八天記憶的這件事我是一定會回來的,我回來你就死,你死,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我說得沒錯吧?”
屠松這回真是面如死灰,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點醒了許可,而許可從自己那句話就把整個計劃都給想明白了。
怪不得自己在接受任務的時候吉美惠子反覆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應對,說許可是一個很精明的人,稍不留神就會著了他的道兒。哪怕自己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是個死士,也要死得值得,別到時候自己栽了任何卻沒有完成。
他並不以為然,甚至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許可而讓他這樣的死士出馬他覺得很不值,就算他是死士,也要死在有意義的地方,他認為他最少值一個軍,再不就是一個師,至少要弄死個軍長師長的才算與他的身份與能力對等。
可是現在他終於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確切地說是他低估了對手。
首先他沒想到對手那麼輕易就查出了他的底細,要知道他的身份是經過了層層偽裝,短時間內想要查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其次,他沒想到的是許可會那麼精明,自己只說了一句話就把他給點醒了。
此刻他暗暗下了決心,不會再說一句話,就算是對方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計劃,他也不能承認。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尋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其他人了。
許可大聲叫了一聲:“老黎!”
黎俊江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許可的目光緊緊盯著屠松:“老黎,看緊他,他可能會自殺,千萬別讓他死了。”
黎俊江找來一根繩子,把屠鬆綁了個結實,又在他的嘴裡塞進了一團布頭。
屠松的心沉了下去,現在自己就算是想死也難了,自己若是不死,那計劃就失敗了。
“放心吧,有我看著,他一定死不了。”黎俊江竟然連問也不問許可為什麼讓他這麼做,他只要按著許可的意思做就是了。
從樓上下來,海倫問道:“那小子叫喚什麼?”
許可在樓上鬧出的動靜他們可是都聽到了,韓茹和盧越也望著許可。
許可說道:“也沒什麼,談得不太愉快吧。”
盧越像是想起了什麼:“許可,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韓小姐讓少帥替你求情的那個許可!”
許可笑了笑:“是的,不過那件事情確實是個誤會,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女人是川島芳子,再說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就算知道她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