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穿鞋的,我們是光腳的,我還從來沒聽說過光腳的會怕穿鞋的。再說了,我相信不是所有的人都爛掉了的,總有人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程德忠打心眼裡對許可還是很佩服的,許可說自己是光腳的,他可不信,許可的底細他雖然知道得不多,但他知道許可絕對算得上是個大富之人,就拿許可在魔都開的那輛拉風的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傢伙的身家不比一些所謂的大亨差多少。
程德忠輕拍了下手掌:“好,夠豪氣!看來之前我還是小看了你了,早一點知道是這樣,在苗疆我也不會那樣對你了。”
許可輕笑了一聲,他可不會相信程德忠這話,程德忠是想要替兄弟伸冤報仇沒錯,但這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能夠犧牲掉為他做了很多事,忠心耿耿的大掌櫃,也能夠在關鍵的時候擺上自己一道。
程德忠表示答應跟許可走,不過他還是表達了一下希望許可能夠兌現對胡天的承諾。
許可摸了摸鼻子:“你剛才也說了,他們根本就不當我是一盤菜,你覺得我有這能力幫得了胡天麼?”程德忠白了許可一眼:“雖然他們不拿你當一盤菜,但表面上的尊重還是會有的,再者對於他們來說,一個小小的縣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更何況這個付大千真的有問題。”
許可說道:“你到清浦來,不會是專門來侯著我的吧?”
程德忠“嘿嘿”一笑:“你說呢?”
“還真不好說。”許可說的是實話,這個程德忠他還真有些吃不透。
程德忠神色一正:“我可不會未卜先知,知道你會到清浦來,我原本以為你不會管清浦的閒事呢,不曾想你還是來了。我之所以來,是跟著兩個傢伙過來的,那兩個傢伙在苗疆出現過,只是他們一直在暗處,他們對你很感興趣,一直暗中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當然,我知道他們盯你的最終目的很可能是我,他們來路不明,我自然要好好弄個明白。”
許可略一思索:“日本人?”
程德忠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你怎麼知道?”
許可淡淡地說道:“猜的,因為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清浦肖家的滅門案多半與日本人有關。”
程德忠“嗯”了一聲:“你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只不過我聽說肖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本就是小日本的走狗,只是不知道他們怎麼就把自己的主子給得罪了,這件事情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懶得關心,馬打死了牛,又或是牛打死了馬,由得他們。”
許可卻說道:“但這個案子我卻是要管上一管的。”
“為什麼?你還嫌你的麻煩不夠多麼?”程德忠有些不解,他還是不瞭解許可,許可的骨子裡這有著一份正義感,他憎恨那些以煙土來坑害國民的人,肖家的滅門案與煙土走私販賣有關,其中又摻雜了日本人,他是肯定不會放過的。
“蚤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我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再多一點又何妨?你不是說那兩個日本人與肖家的滅門案有關係麼,你來清浦不也正是跟蹤他們而來的麼,你就不想看看他們到底是想玩什麼花樣?還有,你讓我幫胡天一把,或許這個案子就是一個契機,當局三令五申不許販賣煙土,而清浦卻出這樣一個大案,作為一縣之長的付大千自然難逃干係,如果胡天能夠破獲這樣一個大案,一來可以掰倒付大千,二來也是大功一件。”
許可這話倒是讓程德忠為之心動,他此番到清浦來,胡天確實幫了他很大的忙,這人情債揹著累,能還了自然最好。程德忠想了想說道:“你有把握嗎?”
許可說道:“把握麼,有一點,不過已經足夠了。”
“哦?能否說來聽聽?”程德忠很是好奇,他可是知道胡天為了這個案子已經焦頭爛額了,胡天對這個案子可是很上心的,一直在用力地查案,卻一無所獲,他不相信許可才來了幾天就能夠把案子給破了。
許可笑道:“天機不可洩露,現在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許可是在故弄玄虛,雖說他對這個案子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但他手裡根本就沒有掌握一點線索,不過他知道對方今晚一定會有所行動,只要對方動了,很多事情就會明朗了,也就容易找到破案的線索了。
程德忠也不再追問,他知道,許可不願意說,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