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向胡天提出了要求,要先見到程德忠,否則一切都免談。
胡天神情複雜地望著許可,有些猶豫不決。
許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付大千撤銷了委託,剛才我還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撤回魔都了。老實說,你們的事情我還真沒興趣摻和。”
許可他們同時被李家與付大千給禮貌地攆出來的事情胡天怎麼會不知道,他之所以約許可出來見面就是想探探許可的口風。他也想過,許可會不會就這樣撒手不管清浦的事了,雖然他已經把程德忠的事情向許可透露了,可他也分析過許可這個人,許可這人行事很是乖張,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對於這樣的人,威逼利誘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別說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的警察局長,他可是聽說許可就連魔都那些軍政要員的面子他都不怎麼給的。
還有一點,他吃不准許可是不是真會把程德忠的事情放在心上,自己只是提了一嘴,並沒有拿出什麼乾貨來,自己這邊不見兔子不撒鷹,許可又何嘗不是呢?
所以當許可提出要見程德忠的時候,胡天就有些遲疑了,答應麼又怕許可不會履行自己的承諾,拒絕麼,很可能許可會一走了之。
許可何嘗不是在試探胡天?
只是胡天並不瞭解程德忠對於許可的重要性,他甚至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程德忠在許可之前調查的那個案子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胡天與程德忠是朋友,也是程德忠讓他與許可聯絡的。
程德忠知道胡天有野心,作為朋友,程德忠並不介意幫胡天一把,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所以當知道胡天有對付大千取而代之的心思後,程德忠便出了主意,讓胡天主動與許可接觸,程德忠告訴胡天,只要向許可透露自己的存在,許可會滿足胡天的任何要求。
程德忠早已經對許可進行了充分的瞭解,他更知道許可被授權調查國寶案的強大背景。以許可身後的能量,對付一個付大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
原本程德忠也準備主動和許可搭上線的,有了胡天這碼子事,他更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
“好,我可以安排你和他見上一面,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記住答應我的事情。”
許可笑了:“這個自然。”
胡天又有些疑惑地問道:“肖家滅門案你真的就放手不管了麼?”
許可歪了下頭,那笑容帶了幾分不屑:“既然你們付縣長都撤銷了委託,我還勞那份心做什麼?我可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胡天聽了道:“可是這是掰倒付大千的一個好機會。”
許可“哦”了一聲:“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憑著你給我的那些所謂的材料根本就不能說明問題,你憑什麼肯定肖家滅門案與付大千有關係?你沒忘記了,付大千的兒子也是受害者,也死於肖家的滅門慘案中。”
胡天皺起了眉頭:“肖家的滅門案與日本人有些關係,肖家滅門案發生之前,有幾個日本人曾經在清浦出現過,他們還是付大千的座上賓,不過他們卻是住在‘青蓮會所’的。”
許可眯縫著眼睛望著胡天,這一點在胡天的資料裡並沒有提及。
胡天尷尬地咳了兩聲:“資料並不是很全面,因為我不知道許先生是不是真的決心要徹查這個案子,你也知道,這事情涉及到日本人,我甚至懷疑就是日本人動的手腳,肖家在清浦可謂是個龐然大物,說沒了就沒了,我不得不為我一家老小的安危著想。”
胡天說肖家的滅門案很可能是日本人乾的,許可在思考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肖家原本就與日本中暗中勾結,走私販賣煙土,日本人為什麼要對肖家下這樣的狠手呢?
煙土生意青蓮會也有份,青蓮會與肖家是很密切的合作關係,肖家之所以能夠在清浦做大,離不開青蓮會的暗中幫助,說青蓮會是肖家的打手也一點不為過。
肖家之前對付清浦的那些士紳時,青蓮會沒少出手,有青蓮會罩著,按說肖家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雖說肖家的滅門案抓住了兇手肖平川,可是許可怎麼可能相信僅憑著肖平川一個人能夠釀成這樣的血案。肖平川說白了無外乎只是一個替罪羊,替死鬼而已。
只不過現場的證據全都指向了這個倒黴蛋,偏偏這個倒黴蛋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神志不清。
肖家上下百十來口,就算肖平川真是瘋子,胡亂殺人,總有人能夠制止他的,一個人把一家百十來口全都殺了,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