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嫂瞪大了眼睛,像是不認識“學生”了一般,她怎麼也想不到“學生”竟然會勾結外人來對付許可。就算“學生”報仇心切也不該這麼做,要知道許可可是王亞樵認定的人,說是朋友好也,兄弟也好,王亞樵能夠將自己等人託付許可,可見他對許可的信任。
什麼是死士?死士惟忠,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忠就是忠於王亞樵,王亞樵不在了,他們就應該忠於王亞樵所指定的接班人。
風嫂站了起來:“你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學生”冷冷地說道:“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不對,只要能夠替大哥報仇,我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風嫂還想說什麼,許可擺了擺手:“風嫂,別說了。”
風嫂有些不情願地閉上了嘴,不過她的臉上滿是警惕,她知道很可能免不了一場惡戰。
她是與許可一道來的,就算是死也得讓許可平安的離開。
“學生”雖然口氣很是強硬,不過他卻不敢與風嫂對視,面對風嫂的凜然,他的底氣還是不足。
許可也不管“學生”,只是望著那穿長衫的中年男子:“你想殺我?”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沒錯。”
許可點了點頭,神情卻很是淡定自若:“就算是想要我的命,也該說個理由吧?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做個枉死鬼。”說著他的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風嫂的心裡暗暗佩服,在這樣的情形下許可竟然還能夠談笑風生,這不只是氣度的問題,她相信許可能夠這麼鎮定那也得有十分的本事。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但許可的態度卻讓他有些不自信了。
他拍了拍手,從後堂衝出七、八個人來,手裡都拿著槍。
便是剛才圍住許可他們的那些大漢,許可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你真以為憑著這幾個人就能夠殺得了我麼?”
中年男子冷冷地說道:“你大可試試,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暗處還有三個槍手,你若是亂動一下,子彈可是不長眼睛。”
風嫂聽了一驚,就要抬頭去尋找槍手的位置,許可卻看了她一眼,眼神傳遞了一個資訊,那就是讓她沉住氣,別慌張。
“學生”靜靜地坐在那兒,端起茶杯喝茶,彷彿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和他並沒有任何的關係。這讓風嫂更是氣憤,不管怎麼說,她與“學生”在王亞樵的身邊呆的時間不短,彼此之間怎麼也該有些情義,可這回卻連她也一道算計了。
而且看“學生”這樣子,甚至連她的安危也不關心。
這怎麼能夠不讓她心寒呢?
許可坐了下來,風嫂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坐下。
見許可坐下,那中年男子才放鬆下來,揮了揮手,那七、八個漢子退到了一邊,不過他們手裡的槍卻沒有放下。
許可慢慢地從身上掏出煙來,點上一支,噴出一口煙霧,眯縫著眼睛望著那中年男子:“你該不會是為日本人做事的吧?”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我呸,只有你才會與那些小鬼子為伍!”
許可笑了,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可是把當場的人都給弄糊塗了,風嫂皺起了眉頭,“學生”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向他,那中年男子的臉上則現出了怒氣:“你笑什麼?”
許可收起了笑容:“沒什麼,不過我已經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他這話讓中年男子的臉色大變,就連“學生”和風嫂都很是好奇,幾個的眼睛都緊緊地盯在許可的身上。
中年男子看了許可半天,也笑出聲來:“你休想詐我!”
許可嘆了口氣:“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我知道日僑醫院裡鬧鬼的事情一定是你們做的,你們想要除掉我就是怕我查出日僑醫院鬧鬼的真相。”
“你怎麼知道的?”這下輪到這中年男子不淡定了,他這麼一反問,無形中便是承認了許可的猜測沒有錯。
“很簡單,厲害關係,我只是梳理了一下我手上在辦的兩個案子,然後推斷出這其中於我的利害關係,有理由想要除掉我的暫時就只能是你們。”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你果然很聰明,能夠猜到我的來歷,不過就算是你猜到了這一點,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今天你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兒的。”
他的話才說完,原本站在身後的那七、八個漢子便紛紛倒下了。
中年男子吃了一驚,掏出槍來對準許可:“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你是怎麼做到的。”